碰见了。

        周丹繁亲眼看着录音被删掉，就连备份的也被删除，再确保无误后才被何林曼扔到地上，衣服零落，活像被人凌辱了一般，何林曼事绝的，从不给人一点颜面。她从前就听说过，这种事情何林曼干得不是第一次了。

        何林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一会你应该知怎么说，我们之间的玩闹，我不太想给很多人知的。”

        她又慢条斯理地给周丹繁穿好衣服，从手包里取出梳子给她理好发，端详了几下，才抱着手准备离开，“起来吧，给人看到以为我干嘛你了，繁繁啊，咱们以后可是好朋友了呢，我叫你出来，你必须要出来的，不然我会伤心的，知吗？”

        她不化妆，但黎晴几个有，随带着化妆品，何林曼见周丹繁的脸还有红印，但没，毕竟都往看不见的地方拧。

        “黎晴，你给她脸上遮一遮，不然出去了，万一有什么乱拍的不好。”这时候才想起可能会有狗仔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但也没大所谓，先行出来了。

        “人呢？”林西寒皱眉问她，他在外面看着，没人拍照，就是保安也走了。

        “里面整理。”何林曼挥了挥手，嬉笑地跟他说:“手都酸啦，有点累，去吃东西吧，肚子饿了。”

        看了眼，顺手了，林西寒无奈:“你啊，怎么办不知。”

        高茜那些人早走了，叶明笙不放心留下来，自然是目睹全过程，见着何林曼都这样了，也没人说一句。林西寒是她表哥也这么纵着，脸色很难看，再这样下去，这孩子得废了。

        里面周丹繁也出来了，红着眼圈，捂着衣领，将外套裹得严严实实的，见着何林曼眼眶里的眼泪又落了出来，瑟缩着走到同行女伴边。

        “咦，繁繁，你怎么哭了啊？好可怜的，我都心疼死了，不哭啦，我给你眼泪……”面上笑嘻嘻地拿着纸巾上前，小心翼翼地着周丹繁脸上的泪，像是对待一件珍艺品一般，生怕手重了就能把人肤弄破，得很温柔。

        完了将手上的纸扔垃圾桶，转看她一副要哭要哭的样，才低声警告，“别给脸别不要脸，再让我听见你多嘴，可不是这么简单了。姓吴的什么下场，你不会不知吧？”

        周丹繁牙齿都在打颤，也不知是气得还是吓得，一巴掌打在何林曼手背上，“不要你假惺惺！”

        “找死啊！”林西寒瞪着眼睛将何林曼护在后，本来这种事他一个男的是不准备参与的。

        何林曼却拍了拍他的肩，目讥讽，“还不，要留着一起吃饭么？”

        叶明笙突然意识到，何林曼常带着的笑不过是个伪装，撒也好，耍脾气也罢，不过是吃准了旁人的脾气，但凡有惹怒到她的，完全不会把人当人看的。

        她长得太有欺骗了，面庞白净，五官致，脸有些肉，婴儿，尤其是她笑起来很甜，就像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即便纵但也称得上可爱。

        但现在发现不是的，何林曼就跟那些霸凌者毫无区别，她刚才把人拉厕所的动作太熟练了，不禁让叶明笙怀疑她干过的次数不止一两次。

        “恩？你怎么在这呀，高茜她们都走啦，你不跟上去吗？”何林曼歪着看他，两眼弯弯似月牙，眼眸明媚若星辰，红齿白，像什么事情也未发生一般，着一对浅浅的笑涡。

        很纯，和刚才拽发的样子判若两人，近乎怀疑他是不是出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