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胃中只能吐出些酸水。
“就算你辅佐我当女帝,那些臣子也不会同意的。”云舒皱着眉,反对
。
果然是个疯子。
“说下去。”云舒
。
片刻后,她弯起
角,突然笑了。
过了许久,云舒的气息才平复。她深深呼
,镇定下来。
“新帝不仁,对有功之臣仍暴
无当……”他慢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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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
干政,牡鸡司晨,天下都要大乱,更遑论称帝。这刘蒙到底是想帮她还是想害她?
现下修弥不在
中,刘蒙又对她说了恭顺的话。
刘蒙打着灯笼走到首辅的卧房。
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他猜她可能是晕过去了。
他就那么笃定,自己与修弥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么。
云舒沉默地听着。她总算知
刘蒙为什么要带她来宗政府了。
刘蒙看云舒面色稍虞,娓娓
来,描绘着他所构想的政治蓝图。
天色漆黑,唯独天边悬着一轮圆月散着熠熠清辉,四周不见星子。
云舒
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意图,难以置信地看向刘蒙。
云舒想,这个太监可真是大胆。这种话直直地对他说了出来,就不怕她告诉修弥?
不如取而代之。这句话仿若一句惊雷,炸响在云舒耳朵边上,振聋发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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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顾不得什么规矩,双手抓着刘蒙的衣襟,
问他:“这是梦吧?你告诉我,这是梦吧。”
路过的仆从皆是垂首行礼,无一人敢抬
。
云舒胃中翻涌,刘蒙叫停了
车,她便从车中探出
,伏在车辕边吐了起来。
“可我从未学过治国。”
“怎么会呢……外公他,外公怎么会去了那么久还躺在床上,谷嬷嬷,谷嬷嬷为什么被折磨成那样啊?!”
让她见到首辅的惨状,让她对晋宁帝的恨意更深一层,让她与他同气连枝,行那窃国之事。宗政衍的毕恭毕敬,到底是对她,还是对他?
“我可以的,”说到这里,刘蒙意识到了自称不敬,他停了一下,才说,“乾元十五年的会试,礼
了题,当年中了榜眼的那篇文章,就是
婢在净房中所写。”
车车厢内,久久无人言语。
刘蒙从前总觉得晋宁帝是个疯子。
“刘蒙,我刚刚好像
了个噩梦……梦到我外公和谷嬷嬷已经死了……外公,外公他死了很久了……”
“……不如取而代之。”他还是说了出来。
“取而代之的事以后再谈,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情。父皇有一方小印,正在皇
里,也不知
带没带去五台山。”
“殿下,我们刚从宗政府里出来。”刘蒙
。
刘蒙一手绕过她的膝弯,一手扶着她的背,将她一路从首辅卧房抱回
车上。
车内,女郎端坐着凝眉不语。
一睁眼,便看见刘蒙正凝视着她。
她在刘蒙眼里,就是一个没有脑子、容易被煽动的蠢货么?
“是谁
的?”
“史上不乏女帝,弊如汉代吕后,唐朝武周,漆国也有长公主把控朝政的先例……”
“宗政衍现下是宗政家的家主,他手握首辅玉印,不必担心宗政家的反对……”
果不其然。
抬
看了看天色,不等宗政衍再说话,便与之
别:“时间差不多也到了,我该去接殿下了。”
长长睫羽在眼底洒落阴影,美丽的面孔褪去血色,苍白得像冬季的落雪,涂了口脂的
却是艳红的。
现在他总算是懂了。就连他这个断了念想的人,也忍不住为这容貌心折。
“奉陛下的密旨。”她既没问是哪件事,他便当
她在问隐瞒首辅死讯、密不发丧这件事了。
推开门,那位柔弱纤细的公主殿下晕倒在地,像是一朵萎靡凋零的花。
刘蒙把灯笼放在地上,仔仔细细地看她昏倒的容颜。
都当了皇帝,天底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生强求这一个最不该要的。
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若您想治国当女帝,刘蒙便是您手里的笔,若您想统一天下收回失地,刘蒙就是您掌中的刀。”
车停在路缘,
路两侧都是高墙。
“殿下,这不是梦。”
云舒在
车的晃动中悠悠醒转,醒来时她还卧在刘蒙的膝上。
无枝可依时,她或许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刘蒙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待她吐完了,递给她一个水壶,叫她漱口。
她迷茫了一会儿,才跟刘蒙说:“还未到宗政府么?天已经黑了。”
云舒瞪大眼睛,呼
倏地急促起来。
云舒闻言,闭了双眼。
即使心中早有判断,从别人嘴里听到肯定的话语,她仍是为修弥
的事情而胆寒。
一片寂静中,能听得见路旁草丛里鸣叫的蛐蛐声。
面容阴柔的掌印太监撩起前襟,俯
屈膝,行了个士子见君王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