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雁倾本不期望他会记得，也就是随口一问。

        有消息说，在符城看到了前安阳府尹，她便连忙赶来了。只要拿下安阳府尹，没收赃款，就能为新朝国库再添一笔银两，更能为以后的夺储之战攒下功绩。

        萍儿与谷嬷嬷带着孩子很快离开河岸边，云舒与修弥也动回府。

        “衍之，”她有些迟疑，转问后的同僚，“你记得永嘉长公主的生辰么？”

        “聘礼需要些什么？我把田庄和商铺都给你可以吗？留两个厂子给我经营就好，我手里还有些余钱，待我们孩子出生了，再多置办些田产。”

        他没有认出这二人来，但他已经发觉了云舒的出神。

        那妇人的眼尾有颗泪痣，在烛火的照耀下妖娆又动人。

        “云舒……”修弥微微地叹气，他停住脚步，低看她。

        她乔装成男子来到符城，一是应了父皇的要求，来寻找表弟的踪迹，二是为了彻查前朝安阳河水患时拨下的灾银的下落。

        这一世他发育得好，已经比她高上一个，连阳也比从前大些，也不知新婚之夜她受不受得住……不过无妨，他会很温柔地将她开拓……

        那分明就是本该死去的萍儿。

        这人是宗政首辅的庶子，以前只在宗政府里当个事，连名字都没听说过，宗政首辅投降后，这人也不知怎地得了父皇的青眼，派他和自己一出。

        云舒连忙摇否认，“没见过，只是长得有些像熟人。”

        而那妇人……

        摇摇晃晃的灯火中，她的面容白皙又美丽。

        河灯上写着狼豪小字，还未被河水浸。

        “并非初一也不是十五，是有人在祭祀么？”她说着，弯腰从岸边拿起一盏河灯。

        他开始与她聊一些家常。

        谷嬷嬷也说：“我们只是见公子和姑娘实在是天人之姿，一时间被美貌晃了眼睛，这才失了言语。”

        闵雁倾看到符河上飘着的一只只河灯。

        “应当就是河灯上写的这般。”宗政衍。

        这一开口，三人都愣住了。

        这，闵雁倾刚被父皇在前朝任了职位，便被几位弟弟排挤出都城。

        “告吾母闵氏在天之灵。”上还写了生辰。

妇人和老妪向摊贩赔了钱，连忙赶过来的向她谢。

        修弥前世没见过萍儿，皇后中的谷嬷嬷也是只见过几次。

        云舒心不在焉地听着，完全没听进他在说些什么。

        老妪是离之后再也没回来过的谷嬷嬷。

        “我近日准备一些生意，刚和一个小村子里的猎们签了契书，约莫再冷些，你就能穿上狐裘了。”便是前世他们住过的村庄，每逢冬季，猎们的衣食都成问题，他以高于市场的价格收购猎物，也算是对他们的回报。

        “是你认识的人吗？”修弥问她。

        云舒看着妇人，瞪大眼睛，再也说不出话来。

        “过几日再说吧。”云舒迈步往前走。

        闵雁倾着手中的河灯，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姑母的忌日。每年的今天，父皇都会把自己关在寝殿，喝得烂醉如泥。

        等他突然牵起了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来。

        思至此，澹台修弥忍不住心旌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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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母已故去，但还是能在乡中找到几个老者为我们主持婚礼，黄吉日也去找术士来推一推。”不过是去乡下找几个老人，给他们点钱，让他们证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