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得早起上课。”

        庄素梅拢了拢皱皱的发：“行，早点睡啊，我也该睡了。”

        于锦芒看着庄素梅蹒跚往卧室里走的影，忽然又想起，她初次考研失利、二战时，妈妈在餐桌上冷嘲热讽，劝她别考研了赶紧找工作干，不然读大学都要把脑子读傻了，路上遇到亲戚也不知叫一声，真是读书越多越没用，都废了，上个学这么费劲，当初就不该费心费力地供她……

        于锦芒沉默半晌，回了自己卧室。

        大路世安安静地跟着她。

        于锦芒警惕：“干吗？想要辣手摧花？”

        “不花，”大路世安张开手臂，他低看着于锦芒说，“只是感觉，某个人现在或许需要一个拥抱。”

        第17章  拥抱      起立一上午

        于锦芒转，轻轻磕了一下他的膛，沉默良久，才说：“看来你这个人并不是无药可救，还是有那么点儿可取之的。”

        这是一个很轻浅的拥抱，只有如此温温柔柔的两下，温热的额撞稍凉的膛。于锦芒闭上眼睛，尝试去回想有关爱恋、有关前男友的一切……都没有。

        她的记忆是无波的海。

        昔日爱人在沉静之渊。

        “想起来怎么死的没有？”于锦芒深一口气，后退，看大路世安，“我总觉得，你最近温柔了好多。”

        “还是没有，”路世安摇，“不过，我确定了，死因和你有关。”

        于锦芒想：“该不会是我杀了你吧？”

        路世安说：“你高估了自己的杀伤力。”

        于锦芒又提：“会不会是你为了救我而死？”

        路世安仔细看她房间，开始找寻能睡觉的地方，漫不经心：“比如？”

        “比如，”于锦芒想，“火灾？你救了我出来？”

        路世安说：“我上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于锦芒说：“你为了替我试毒？”

        路世安：“我们并不是生活在武侠小说中。”

        于锦芒苦恼地摇，往后重重一躺，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叹气：“不想了，不想了，痛。我这样聪明的小脑袋瓜，应该去关心人类。”

        路世安站在桌旁，静静看她。

        “我们有没有办法提前离开这个世界？快快去下一个地方……”于锦芒一个骨碌，又坐起，扭看路世安，“你还记得上次自己怎么离开的吗？”

        ――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