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绿我自己吗？

        好像掉入一团柔至极的棉花，又像落在沉重的云朵上。

        不对，不对，她们还什么都没呢，怎么又开始场景了？还有，这里……是哪儿啊？

        怎么看，都像是……普通的酒店吧？

        她也有……路世安。

        路世安：“……那也没有这么快。”

        于锦芒的心又piaji一下提到嗓子眼，差点要尖叫出声。她的肩膀一直在抖，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浆糊了――

        现在这个酒店在北京，海淀区，还有……

        熟悉的脚步声稳稳响起。

        而且，大学生版路世安的确也很帅很干净啦，年轻又健康……

        嘭。

不停下坠，下坠。

        “路世安。”

        于锦芒如释重负，松了口气：“你现在已经好了？”

        穿着白t恤、黑色子的路世安，已经基本上脱去高中时候的少年气，更高了些，肌肉也不再单薄，已经完全是成年人的模样了。

        她低，自己穿着普通的牛仔布长裙子，内衣都还在。

        于锦芒的脑子干净得像一个喜欢衤果奔作者的存稿箱，纯洁得堪比刚经历过整改的晋江文学城。

        于锦芒也不知自己怎么吓成这样，她的一直都在抖，脑袋还是混乱的，梦境里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像碎掉的镜子，在她脑海中漂浮。她尝试去将这些碎片拼凑成完整的模样，却被锐利的边缘狠狠割伤了手。

        她看到了路世安。

        他的移到于锦芒脸颊，没有贴上去，他也闭上眼，大约也是羞涩，顿了顿，才去拉她的手：“小鱼，你摸摸，我都快爆炸了。”

        可是，她还是无法将自己和小于彻底联系到一起。

        于锦芒的肩膀一直在不受控制地发抖，牙齿也在打寒噤，路世安察觉到她的紧张，忍着笑，安抚她：“怕痛？那我小心点儿好不好？嗯？如果难受或者坚持不住，就叫我，或者咬我，我上停下，好不好？怕什么？别怕……”

        ――不用于锦芒问什么，她已经知了对方是哪个路世安。

        于锦芒迟顿：“你紧张什么？”

        白色的床单和枕，圆圆的双人大床，紧紧关闭的窗帘，床对面是一个电视，黑屏了，旁边的小茶几上，放着一个热水壶，一个小瓷壶，一对小杯子，还有茶包和咖啡、矿泉水……

        于锦芒喃喃：“不对啊。”

        某普通连锁酒店，商务人士出差经常订，于锦芒没少住；

        于锦芒抖着嗓子：“什……什么意外？”

        大学版的小……不，成人版路世安已经坐在她的床边了。

        于锦芒说：“啊……可能，可能有点紧张。”

        “好了，有了这个，你不用再担心会怀孕了吧？”

        她坐回床上，搂着棉被，警惕地盯着外面。

        于锦芒一骨碌爬起来，脑懵懵地下床，去翻床柜上的酒店服务册和立牌，尝试找到更多的信息。

        路世安笑了，抚摸她脸颊的手没有松开，说：“我也是，我也有点紧张。”

        他愣了几下，才松开，低看于锦芒的脸，才看到她一脸的冷汗。

        理智上告诉她，她就是平行世界的于胜楠，而且这个世界和她原世界的发展轨迹几乎相同――小于小路相爱，就像曾经的她和路世安，所以酱酱酿酿也是正常，所以……

        他随意地向于锦芒抛过来一个只有成年人才可以买的塑封小盒子，微笑。

        他有他的小于。

        路世安很快将她按在口，一手捂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轻轻地拍她的背：“这么害怕？好了好了，小鱼，我们最好的小鱼，不怕不怕了，嗯？我不动了，别害怕，要不就不了好不好？你看你，出了一的汗，怎么吓成这样？……”

        于锦芒汗涔涔地睁开眼睛，她还沉浸在方才似梦如幻的记忆中，颤栗到好似刚刚看过一场沉浸式电影，理智还没有从主人公的中抽离――

        “害怕了？小鱼？”路世安低声，“刚才雄心壮志的小鱼跑哪里去了？”

        更何况，如果等会儿她的那个路世安看到两人正酱酱酿酿，又会怎么想啊？！

        床垫微微陷下去一小块儿，路世安抬手，碰着她的脸，仔细低看她。

        路世安已经靠近她――他的脸很干净，嘴也有干净薄荷的味，现在就是一个干干净净、青春洋溢的男大学生，低声，有些羞涩的真诚：“可能比较快。”

        “怕第一次表现不好，”路世安说，“你知，新手么，总会有些或许不那么令人如意的意外。”

        她茫然坐起。

        路世安一手摸到于锦芒不住出冷汗的手。

        还没看完，于锦芒听见嘀一声，是房卡打开房门的声音。

        已经不是高中时的卧室了。

        于锦芒双手揪着发，拼命地强迫自己去回忆起现在所在的场景。酒店，还有……

        第21章  大学      颤抖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