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反正……没有安全感。”她的气息也很近，清淡的甜味游动而来。

        齐烽默然笑了，他就是想要她觉得亏欠。

        “你在干什么？”齐烽走进去，停在她后。

        “我找了个发传单的兼职，赚点暑期补课的学费。”孔姒从不隐瞒他，只是不主动交代，需要他想起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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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点左右加更一章

        “但是，现在不怕了。”她默默补充，手按得很规矩，“叔叔，你疼好点了吗？”

        “你自己也知补课费不算太多，没必要替我省这九牛一。”

        白色灯光下，影子黑得很，他的影子几乎拥抱住孔姒，侵略气息格外明显。

        “家里阿姨说你放了暑假也天天往外跑，连着三四天，干什么去了？”齐烽低声问，压在脑袋里的疼痛正在化。

        刚才他声音低哑，或许让她误以为是咽疼。齐烽俯去尝，影子压得更低，口抵在她弱不禁风的肩，让孔姒圆的小骨隔着肉戳中他的肋骨，把他心的震动传递过去。

        过了冷水的，再次从密封的壳里破开，一寸寸得发疼。

        几缕发扫到他鼻尖，得他睁开眼，镜框歪了一些，还好没妨碍他看见孔姒的眼睛。

        以后他教起来，应该也会学得很快。

        “怕什么？小偷还是鬼怪？”齐烽缓慢地说，他发现自己的气息离孔姒很近，甚至思考他的醉意是否会传染给她。

        “你已经送我一新手机了，补课费不算太多，我自己可以赚，我不能花你太多钱。”

        “嗯，好些了。”齐烽撑坐起，声音哑了几分。

        她正在摇，低垂着眼睛看他，绵的小腹在他耳侧，距离近得已经越过危险的警戒线。

        浴室冷水把他灌醒，齐烽套着浴袍出来，听见楼下厨房有动静，抽油烟机嗡嗡作响。他敷衍地了发，下楼寻动静的源。

        “我炖一点冰糖雪梨，上就好，叔叔你嗓子疼的话可以喝。”孔姒用木勺舀了一点，送到他嘴边，“要先尝一口吗？我第二次炖，没有妈妈的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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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看下去，小女孩的脸是树上悬着的，即将熟透的红果儿，伸手轻轻一摘，就会掉进他怀里。

        齐烽听着她说的每一个字，看着她开合的两片嘴，粉地碰在一起，果冻般颤动着，应该是甜的。

        “没关系的叔叔，我还是自己解决吧，我怕以后还不起你的钱。”

        厨房开着白灯，在凌晨两点多，烟火气袅袅向外。推拉玻璃门内，孔姒的背影立在正中，发束成低尾，蒸腾的水雾拥着她，空气里果香四溢。

        还是那几细的手指，齐烽可以想象出它们的形状，想象出它们如何埋进他的黑发，像穿梭于黑夜下的丛林，找到维修他的开关。

        “这些干什么，需要补课费直接告诉我就好。”

倚着靠背，孔姒站在沙发后帮他按摩。

        他拍了拍旁的沙发坐垫，让她坐上去，手边一沉，孔姒乖乖坐在他指定的位置，上那套藕粉色睡衣洗得泛白，怪不得那晚会被照透明。

        齐烽轻声说了句“并拢”，仰面躺下去，把枕在她上。两条没多少肉的瞬间紧绷着，在他说“继续按”时悄然放松，手指听话地缠上来，比那些昏暗场所里，试图勾着他臂膀的手舒服。

        “叔叔你以前一个人不会害怕吗？”她垂眸，像一颗低垂的星星，两只手细腻地按，抓住了他所有的感官。

        “很甜。”齐烽声音又哑了几度，轻得仿佛与她窃窃私语，夸她，“真是个聪明女孩，学什么都快。”

        齐烽了然，她害怕亏欠。

        “我认为你还得起，这件事不用讨论了。以后晚上一个人害怕，可以给我发消息，买了手机就是让你知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