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千俞差元修出去看看,话音刚落,一男子坐在轮椅上被侍从推入帐中。
梁熠写折子告状。
他的长公主殿下。
赵千俞怔了片刻,蹙眉
:“表哥告诉皇兄的?”
姜国太后也在折子上指责他不应骗人,害梁嬿伤心。
赵千瑮与赵千俞皆是顾皇后所生,模样随了皇后,生的俊俏,但是大哥赵千瑮
子比赵千俞沉稳。
“折子我截下来了。”赵千瑮眉目沉沉,没好气质问
:“父皇倘若看见这折子,你可有想过后果?!”
赵千瑮挑明说
:“来睿王府寻你?你府上藏了个人,能放心我入府?”
“冬日凛冽,皇兄差人去睿王府传个信我便来了,何须皇兄大老远跑到军营来。”赵千俞回
,将手炉递给赵千瑮。
赵千俞将折子合上,“父皇要罚便罚,任凭
置。我确实在恢复记忆后骗了梁嬿。”
朔风呼啸,主帐的帐帘时不时被寒风
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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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整理赵千瑮膝间的狐绒毯子,赵千俞
:“再不济,皇兄来睿王府寻我。”
这也是他不去睿王府,听闻赵千俞出府来了军营,他寻来的目的。
赵千珩善妒,争强好胜,在他离开都城后有了一番作为,得到了父皇的赏识。
赵千俞沉声
:“五弟素来争强好胜,本王离开都城数月,他定是要好好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要知
,当年他酷爱狩猎,师承舅舅镇国将军,用兵如神。
男子裹着严寒进了主帐,
披大氅,膝间搭了块狐绒毯子。
自从
伤以后,赵千瑮话少了,也不常出现在朝堂和军营。
赵千珩之前是与赵千瑮比,后来赵千瑮双
受伤行动不便,从赵千瑮淡出朝野后,赵千珩便开始将目光投向战功赫赫,让武宗帝赞许有加的赵千俞。
赵千瑮面色不佳,从怀中拿出用一封明黄的折子递给赵千俞,“自己看。”
元修和周副将拱手,齐声行礼。
赵千俞摸了摸长兄手中的
炉,“手炉有些凉了,我去添些炭火。”
父皇不是一个偏爱的人,对他们兄弟几个向来是一视同仁,只不过谁更有能力,便而青睐一分。
赵千俞止了话题,从主位起
,朝赵千瑮去。
折子最后,姜国太后托父皇照顾梁嬿,待他们过段时间接梁嬿回姜国。
拿过手炉,赵千俞去炭盆边加炭,
:“军营简陋,炭火不比皇兄府上,先将就着。”
赵千瑮是疼弟弟的,一
气发作后态度缓和了些,问
:“我既把折子截下,便暂时不会让父皇知
。但你不该把姜国长公主拘在府上,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趁着事情还未发酵,把人放了。”
修长的手指拾起茶杯,赵千俞眉目沉沉,缓缓转动茶杯。
那人便是疼爱他的长兄赵千瑮。
赵千俞缓缓放下兵书,目光沉了些许。
难怪回朝后赵千珩在一众大臣中凑过来与他说话,想来是想要与他较量较量,在父皇面前表现,赢得赞赏。
主帐中炭盆烧的火热,静谧无声。
折子上控诉他在南朝欺骗梁嬿和梁熠,哄骗梁嬿回了南朝。
“大皇兄。”
赵千俞望着杯中平静的茶水,目光深邃。
“谢皇兄。”
字里行间倒不似梁熠那般愤愤指责,希望父皇严加
教他。
除了父皇母后,赵千俞只在一人面前乖巧听话。
赵千俞只希望他是思虑太多,他遇难与五弟赵千珩无关。
指节轻扣桌案,赵千俞将许多事情联系在一起。
除了顾昀,赵千俞想不到第二个人。
赵千瑮带着诘问的语气,用看穿一切的眼神盯着赵千俞。
主帐中,周副将正与赵千俞详细汇报军中情况,忽地帐外传来一阵
动。
这厢,赵千瑮遣走帐中几人,明显是有话单独和赵千俞说。
细细想来也是,赵千珩自小争强好胜,常常在一众皇子中争个高低。
周副将未添油加醋,将事实如是同赵千俞讲,“殿下离开都城这段日子,五皇子风
正盛。殿下出发去南疆不久,五皇子向陛下请命,去了趟越国,将越国欠我们南朝半年的债讨了回来。”
如今倒是又多了一人,是他心心念念的梁嬿。
倘若他
没伤,也能和弟弟赵千俞一样成为让敌方闻风丧胆之辈。
赵千俞一目十行,眉
越发紧锁。
夸下海口,争
能和赤玄军并起的五支士兵,在两月前的一场比试中,赤玄军险胜,经五皇子训练的那五支士兵势
正猛。属下再不抓紧训练,咱们赤玄军便落后了!”
赵千瑮纳闷,素来有分寸的赵千俞,怎干出这等糊涂事来。
因伤了
,赵千瑮行动不便,一直坐在轮椅上。
“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