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比原晓更快一步，程锋认真地说。

原晓低下，喝了一口茶，熏了熏自己有些发的眼睛。

原晓刚才还在打瞌睡的神智瞬间清醒过来，他和贝雅云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成功地读到了“惊恐”两个字。

家庭课堂进行到这里，原晓终于恍然大悟。

原秉忠：“两位同学，生活里面，也有很多复杂的困难，在你们的人生中，也有很多困难，比这更困难的题目，比比皆是。”

得到了程同学的鼓励，原秉忠那种对着顽劣学生无发的激情瞬间满溢，整整两个小时，白板翻过来翻过去写了几板。

原晓打了个哈欠，刚准备往外走，就听见背后一声轻响。

“那么，正式开始今晚的课程，有人想听一听陈景当年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的思路吗？”

原秉忠却也不准备把心理辅导变成今晚的主，他又将笔盖开，轻点白板。

世界里，同样存在这样，没有人能够证明的东西。”

“倒也不必扩展了！”原晓连忙站起来，“爸，我是真的困了，程锋也是真的困了，对不对，程锋？”

“美丽美丽……”贝雅云泪点，深刻意识到把这场思想交全权交给丈夫是多么大的一个错误。

原秉忠：“更何况，有时候无解，并不代表一无所获，陈景没解出这题，但他却也破译了数学领域的许多奥秘。”

白板挪到那个等于号，落下去，然后原秉忠提起笔，把它修改成了一个大于符号。

“重要的并不是能不能解，而是你有没有去解。明白吧？”

“谢谢叔叔，我学到了很多。”程锋却认真地说。

“就算失败了，

今晚的课堂并不是由于家长发现了他隐秘的喜欢，而是至亲不知从哪里得知他遇到了困难。

“不什么，心之所向，勇敢一点。”

拐弯抹角地要开解他。

“这就是这样。”原秉忠说，“你懂我的意思的。”

程锋帮贝雅云收拾茶盏，主动去洗茶杯。

程锋听得意犹未尽，但原晓的意愿比意犹未尽更重要，他随波逐地点了点。

原秉忠深受鼓舞：“是吗！那我要不然再扩展――”

原秉忠：“所以数学世界，真的是很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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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原秉忠叫他。

程锋双手放上，比他任何一节课都上得认真。

鼓励他无论在什么境界之下，都要尝试着去解决困难，不要消沉，不要一蹶不振。

程锋喃喃：“想去解决……”

现在，公式中央的等式变成了不等式，也就是“11＞2”

原秉忠：“如果你不动手，猜想一辈子都是猜想，没有可能变成现实。”

原晓回过，只见原秉忠拿着一把白板，刚才那声轻响，显然就是拿子的响动。

“因为它很不简单，很复杂，很庞大。”原秉忠又喝了一口茶，话锋一转，“但是再复杂的问题，都有可能解决，前提是你要想去解决。”

原秉忠举着子，移动到白板中央，那里是最开始写的那个“11=2”，刚才它是在一块白色的中心，而现在，一大篇鬼画桃符般的公式紧紧将他围拢。

最后三个人都听的昏昏睡，他才意兴阑珊地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