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的两只接水的大塑料盆子，整个家除了一张床和几张塑料凳子，以及一个看不出年代的衣柜之外，什么东西也没有，简直可以用家徒四来形容。

原晓的心脏在这一刻骤然收紧，抓着陶瓷碗的手微微颤抖，他将碗轻放在塑料凳子上，觉得气压可能是忽然低了，他突然被压得有些不过气。

老叹了口气：“埋在山后咯，和他爸爸妈妈一起滴。”

然后她又问：“两个娃儿，考大学没有？”

老提着篮子，表情渐渐变得疑惑，她又把篮子伸了伸，想让原晓拿。

老又慢慢回，一指锅子旁边放着两个碗，热情：“各人打玉米水喝，咪甜的勒。”

“只有这点东西。”老说，“小娃儿拿回去吃，别饿着咯。”

“那就好，那就好。”老耳朵有点不好，没听清楚原晓后一句，“好好读书，以后找个好工作，报效国家。”

就在犹豫之间，原晓感觉到自己的掌心里被进

原晓不想接这个篮子，他很后悔。

原晓亲手舀了一小碗玉米水，又给老舀了一碗，端过去和程锋分着喝。

程锋：“好，听的。”

“后？这是什么大学？”原晓听过有的大学叫后工或者什么，却从未听过“后”这个大学。

原晓：“，够啦，我们不太渴。”

那里面也没有什么，只有一点蔬菜，一块豆腐，和寥寥可数的一碗米。

老：“后……后咯。”

他后悔不应该来这座山，后悔敲开这扇门。

老走到她的“厨房”里，长满老年斑的细手颤颤巍巍地揭开盖子，用筷子小心夹出两个玉米。

这下，原晓和程锋才恍然大悟。

他们只是节目，而这位老人家，却是倾尽所有地为他们提供了一餐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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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老就好像真的过去了，她站起来，慢慢走到墙边拿过一个提篮，放到原晓和程锋面前。

原晓的手紧紧在上攥着，不伸手。

老没喝玉米水，只是坐在一边眯着眼睛冲他们笑；她看见两个人喝完了玉米水，刚准备给他们添，这被原晓阻止了。

原晓：“……”

原来刚才的关门并不是拒绝，只是这位老人慢速地回到屋子里，努力搜罗这些“不值一提”的菜蔬的过程。

原晓快步上前想帮忙，却被老阻止；程锋手快，端过来餐盘。

老人家的耳背导致他再一次没有听清楚原晓的问题，她理解错了原晓的意思，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微微一皱，刚才的笑容转瞬即逝。

老笑得满脸是褶子：“要得，要得。”

“真的吗？”原晓很惊喜，“的孙孙考到哪儿去啦？”

厨房就在房间内，一个小小桶状的灶台，上面坐着一锅水，正在冒白白的蒸汽。

“考了。”程锋也点。

哪怕是饿一晚上呢。或者和节目组抗争，拿钱买东西，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眼中似乎有泪光，但只是一小会儿，她又了眼角，劝自己：“算啦，都过去了。”

“考了，都工作了。”原晓乖乖回答。

老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这个话题：“我孙孙也考起大学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