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你好记仇！”

        脑海中浮现她乖乖张着嘴，让他检查尖的模样，他不再考虑别的，问：「方便视频吗？」

        怕她介意，所以才要当面说吗？还没人知，那她是第一个知的，他打电话来，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20分钟过去，就在他以为宣羽睡着了时，她回了一句方便，抬手把阅读灯打开，瞬间被接通的画面里，是她白皙的脸，看着那双第一眼就觉得清澈漂亮的眼睛，苏洛喝了酒的嗓子更哑了，“怎么没把发干？”

        满酒气的苏洛坐在车里，盯着手机里的定位信息出神。就算心知“男朋友”是她蹩脚的谎言，但他明白，他该向前看了，只是―手机又震动一下，「明天几点到呀？」

        「睡不着…从机场过来的话要6点多了，好远啊…」

        放下手机，脸上的热度不降反升，将她浑上下烧了个遍，躲进被窝里咬了一下手指，确定不是在梦后，她在床上欢愉地扑腾，最终因为力不支停下，她紧紧攥着被子，轻唤他的名字。

        “那就好，明天见面说，行吗？”

        “如果你不是单，明天还有见面的必要吗…”

        她佯怒：“干嘛呀！别笑了。”

        她蜷起，从他的话里把期待捡起来，“记得。”

        “一会儿再，”她瞟了眼别，“不是说只喝了一点嘛？眼睛都红了…”

        见她拉近手机检查，苏洛止住笑，漆黑亮堂的双眼扫过她光洁的额，温柔如水的眼睛，泛着酡红的双颊，小巧立的鼻子，最后是鲜红的，结难以自抑地动了一下，苏洛一字一句对她说：“很漂亮。”

        宣羽差点惊呼出声，一溜烟儿地跑回床上了几圈才停下，惊讶又甜蜜地反复回放“女朋友”三个字，什么离婚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她无比庆幸他是单。

        “应酬，偷跑出来给女朋友打电话。”

        听出他在打趣她，宣羽合：“知啦，这就去，明天见。”

得都忘了“您”，就听苏洛低低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原来你还记得。”

        “嗯，我记仇，”他在安静封闭的车里笑着，“你穿这样的衣服睡觉？”

        白色上衣领口上缀着珍珠，怎么看也不像是睡衣，他细细打量屏幕里恬静的脸，“刚才在化妆？”问完没忍住，手抵着嘴笑了起来。

        “没喝多，刚好可以记得今天晚上说了什么。”

        隐隐察觉出什么，就在她开始胡思乱想时，苏洛开口，“年初我离婚了，离婚的事，还没人知。”他顿了顿，问：“小羽，介意吗？”

        “喝了一点，快要结束了。”苏洛的声音远了些，似乎在跟别人说话，没一会儿又对她说：“乖乖睡觉，把定位发给我，记得跟你刚交的男朋友说分手。”

        好不容易控制住兴奋不已的情绪，声音变得糯，“这么晚了，喝酒了嘛？”

        “不介意，”她试探：“你在干什么？闹哄哄的。”

        “所以，记得吗？小羽。”苏洛蛊惑般地问，似乎一定要听她亲口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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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懊恼地缩回摇椅里，小声嘀咕，“你怎么这样啊…”

        他回过神，暂时放下乱如麻的心绪，回复：「5点，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