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

        谢辞尘已随白栀从房中离开。

        这里的一切，为什么都和八百余年前的凉国那么像。

        谢辞尘：“此次小灵损失惨重，只怕还无心持明日之战。”

        心的好快！

        姜满点着：“哦哦，是。小灵的药失效了，阿姐说的极是……”

        白栀垂眸：“那时的凉国已成空城……”

        谢辞尘看着她的背影，视线忍不住落在他们刚才交欢过的椅子上。

        白栀立刻停步，看向洛云漱：“梦见什么？”

        洛云漱只能看见白栀漂亮的开合，眼睛盯在白栀的上，怎么都挪不开，满脑子什么都没听进去。

        如漾着一汪清澈温柔的水的美眸，让人很难不被它震到心神。

        姜满摇：“但是来过秘宝大典多次的人从未见过秘宝大典内有饲主。也曾有人偷偷带着家中灵宝进来，试图通过小灵上的气味找到它们的主人，打算擒贼先擒王。但灵宝未检测到任何饲主的气息。”

        但仅是如此，也仍让人移不开目光。

        “姐姐！”洛云漱看见白栀着自己送的簪子，脸颊迅速飞粉，视线总会晃在白栀的眼睛上。

        是真如传言所说，是令湛在她陨后毁了她与护国剑之间的交易，让凉国成为鬼城的？

        一草一木，甚至曾经跌倒过幼年期的她的铺路石块的裂都一模一样！

        姜满捂着心口直往后退，脸红得要命。

        好像方才的一切暧昧旖旎都不过是他的一场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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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满说：“可凉国最终也没能被其它国家侵占哪怕一分土地，八百余年前如何，今日便是如何。所以这些梦大家都只当笑话听了。”

        白栀收回思绪，拍了拍少年担忧的手：“我没事。小灵数量庞大，其它秘境中有出现过如此大批量的开了灵智会吐人言的灵汇聚的事情么？”

        “姐姐，他好刻薄啊……”

        姜满端着世子的架子站着，忍着扑过去的冲动。

        门开了。

        姜满也说：“没有听说过……”

        “我也听说兄长提起过，说灵宝将他们引到了一片巨大的山湖中，周围一片荧光。大分人都意识昏迷，梦到了数百年前的凉国。”

        谢辞尘避在屏风后，穿好外衫才走出去。

        心也像快从嘴巴里出来了。

        面纱之下，只能看见她脸型的轮廓。

        洛云漱想了想：“洛家产业遍布九州，网络天下情报，也最多只听说过有几个的。”

        “阿姐的脸……朱砂，朱砂红点不见了……阿姐，阿姐好漂亮……”

        姜满不赞同的：“我也听说过，求到的是个女婴。但我觉得这是骗人的……凉国百姓那么多，若家家产子都需天罗神子求福，天罗神子每日都要在祭台上长跪不起了。”

        “在他们的梦里没有见到所谓的天罗神子。”

        “按理说是这样，他们进来时见尸横遍野，整个凉国成了死城，轻而易举便入了王。”

        真的一点痕迹都不剩了。

        白栀：“另一分呢？”

        “沉……”白栀顿住，改口：“天罗神子也不知所踪？”

        “多是在梦中成为了旧时凉国的百姓，甚至是猫狗鱼鸟，少数几人是外使者……”洛云漱仔细想了想，“还有一小分在旧时凉国末年，那时天罗神子背叛人神契约，帝女已死。他们是周边外国的兵士，都想吞下凉国。”

        剑光晃了一下姜满和洛云漱的眼睛，姜满偏闭眼，洛云漱抬手挡了一下立刻看向谢辞尘。

        白栀点，从空间袋内取出面纱，覆在脸上。

        白栀问：“明日的试炼有变动么？”

        那它们到底是什么？

        白栀问：“秘宝大典内的小灵到底是什么，以往有听人提过么？”

        能见她白皙饱满的额，眉眼皆可入画。

        好美啊。

        还是……他们现如今脚下踩着的土地，就是曾经的凉国？

        “每个人的梦境都不太相同，有人说梦到自己是凉国的天罗神子座下的随侍，与幼年神子一起在祭台为即将诞生的婴孩求福。”

        “继续说，还有什么梦？”

        白栀：“嗯？”

        要是没有谢仙人那凉浸浸的不爽的眼神，就更好了。

        “被人专门饲养放置的，有人猜小灵们就是。”洛云漱说：“因为在其它的秘境中，虽然也有通了灵智的守关灵，但它们是和其饲主一起在秘境中生活的。”

        姜满立刻答：“我近几日听有人说，秘境内基本都会有守关兽，大分都是在这环境中自然生出的。”

便去开门。

        看见白栀的脸，那点伪装立刻消失无踪，两只眼睛都黏在她的脸上。

        就连他的心，也好像被这阵法诀清理过，所以空落落的。

        “书中未有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