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哼，被你发现了。”

        海砂被他稽诡异的姿势逗笑，脸贴着他的脸比剪刀手，朝他飞去个眼神提醒。

        手机到了尹辰岚手里，陡然间被举得老高，海砂不得不踮脚仰起脸合，结果并未改善多少，他的没拍到，而她只有一颗入镜。

        海砂尴尬地捂眼，又把手机拿回来，膝盖他的小肚，“怎么办，你太长了。”

        她穿着雪地靴蹦到他边，扬着下巴姿态俏，手了手套拎着个焦糖色小方包，斗篷领口一圈是茸茸的白领，衬得唯一出的脸跟树枝上的雪一般白。

        海砂提前打开了摄像，终于轮到自己，她挽着尹辰岚的胳膊站在树旁，要按快门时发现了一个扎心的问题――她的脸和尹辰岚的脸无法同框。

        下雪天一定要吃热腾腾的火锅，心都能得到籍。

        “抱歉。”

        室外温度很低，但热闹的氛围驱散寒冷，每个人都有序地排队，抓紧时间拍完后主动叫下一个。

        尹辰岚克制地了圆的脸颊，评价说：“冰的。”

        他另一只手也招呼上来，温干燥的掌心一同捂她的脸。

服应景地穿了件暗红格纹的短款呢斗篷，蓬松的卷发披散下来，鬓两边各自别了个绒绒的樱桃发卡。

        尹辰岚板着脸，僵地抬起另一只手，学她摆出了同样的手势。

        地面，她压不敢跑快，尹辰岚怔了一下，大步星地很快追上了她。

        她红的被迫嘟起，以为他要亲自己，摇吐字不清地说：“不行不行，等我先把照片拍了。”

        “噗，好的。”

        品店的圣诞树最大最致，不少情侣或者三两成群的女生排队在树前拍照，她勾住尹辰岚的手臂，“我们也去拍一张。”

        “哦。”

        尹辰岚松了手，“想吃什么？”

        “嗯，你果然还是抓拍时最上镜。”

        尹辰岚将手搭上她的肩，一点点地屈膝直到两颗在同一水平，他保持不动：“拍吧。”

        “嗯。”

        她只好将手机给他：“你来按快门。”

        在他们后面拍照的三个女生也发现了两人高差带来的困扰，交接耳地低声在笑。

        尹辰岚不忍直视，无奈地表示：“我已经尽力了。”

        天气严寒，学生们外出逛街过节的热情却丝毫不减，路两边的商铺也都应景地摆放了圣诞树或者圣诞老人的挂像，节日氛围尤其烈。

        海砂眼看他来逮自己，笑得花枝乱颤的同时连声认怂：“不要不要不要，我错了我错了……”

        “下雪天，当然是冰的。”

        后面排队等的人因为两人的互动笑得前仰后合，海砂臊得赶紧拉上他离开，走出去一大截了才有心细品成片，抓了把路边的雪给他看，摇感叹：“你的脸就跟这团雪一样的冷。”

        尹辰岚见到她就打趣：“你是被圣诞老人改造过了吗？”

        比个剪刀手竟然拍出了英勇就义的悲壮。

        尹辰岚充耳不闻，大手果断钳住她的胳膊，海砂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倏忽双脚离地腾空，她惊叫了

        “嗯。”

        她毫不犹豫地答：“火锅！”

        “我知。”

        海砂将手机揣进包里，手上还拿着那团白雪，偷偷朝他一瞥，趁他不备掀起他的衣摆将雪团进他衣服底下，冰凉的手无意碰到他劲瘦的腰，被的温到，赶忙抽手哈哈大笑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