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尹辰岚跟随其后：“看什么表演？”

        她左顾右盼，手指不远的招牌开心地出声：“找到了！”

        尹辰岚举目望去，看见灯光闪烁的门，眉蹙得越紧。

        他对这个地方可不陌生，刚走进地下通便传来节奏强烈的音乐声刺激耳，与地面上的冷清寥落不同，这里自成另一个世界，越往里走人越多，熙熙攘攘灯红酒绿，满目生机好不热闹。

        海砂低看时间：“距离苏瑜学姐上场还有五分钟。”

        尹辰岚抿紧一言不发。

        海砂胳膊肘蹭他的胳膊，假装没发觉他的不对劲，微笑提醒他：“你答应了的。”

        尹辰岚全僵，牵强地扯了扯。

        苏瑜上台时往人堆里找了一圈，看见他俩的影不自觉出了笑。

        尹辰岚置人喧嚣的人里，眼前恍若隔世的画面如此地熟悉，苏瑜的舞蹈实力毋容置疑，有意无意的，她选的舞蹈正是他曾经常的一段。

        他的思绪回到三年之前，绚丽温的记忆那么美好，恍惚间被拉扯回现实，只剩下追悔莫及的遗憾自责。

        世间事千千万万，唯有死亡是无法逆转的单向线，心碎了就是碎了，再也无法拼凑整齐。

        从地下酒吧出来，漫长的沉默。

        没有目的的走了一段路之后，海砂先问他：“我们要回去了吗？”

        “嗯。”

        两人搭乘地铁回学校，又是一路无话。

        走出地铁站，迎面凛冽的寒风来，海砂打了个冷战，看了眼手机时间，鼓起勇气喊前面的影，“你等等我。”

        尹辰岚驻足回，海砂追上去，握住他垂在侧的左手主动贴近他：“生气了？”

        他语调平平地回：“没有。”

        “哦。”

        她似乎相信了，又问：“听说你以前街舞很棒，为什么又不了？”

        “跟你没有关系。”

        海砂的表情凝滞一瞬，强笑说：“苏瑜学姐给我看了你以前舞的视频，那时候的你光芒四，特别耀眼。”

        他极快地否定了她的说法：“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闪闪发光。”

        “那你告诉我，真实的你是什么样的？”

        他倏忽沉默不语。

        海砂放慢脚步：“是和你的哥哥有关吗？”

        漆黑的夜空，四下安宁，他肉眼可察地变得失落，半晌低喃：“他就这样离开，无论我什么，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

        海砂抿了抿干涩的，犹豫地问出声：“他......跟你有关吗？”

        “嗯。”

        还真的是。

        海砂从未经历过死别，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一种伤痛，可她的心意是善良的，理所当然地安抚他：“他一定是个特别棒的哥哥，非常非常爱你，肯定知了你不是故意的，早就原谅你了，在他的心里，你是他独一无二的弟弟，无论他在何方，他都希望你好好的，茁壮成长，健康快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