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自然地跪下来，轻轻亲吻吴邪的手臂，抬起来，下的墨镜隐隐出他琥珀色的双眸，满是戏谑的笑意，“狗狗当然要听主人的吩咐。”

        “闻起来好香，你买的什么？”

        “四阿公，犯不着这么提防我。”

        “那我晚上能见你吗？”

        吴邪的目光很快投向窗外的夜色。隔的黑瞎子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两人一并沉没地望着北海夜景，吴邪心里突然涌起一巨大的失落。

        “我啊？”吴邪展颜一笑，“拍呗，随便拍，横竖我又没什么背叛他的事，区区监控而已，年轻人爱的事有什么不对，看就看喽，权当给老心肺复苏吧。”

        黑瞎子了吴邪才梳好发的脑袋，“昨天翘了一天班，今天我可是得好好回去上班，不能陪你瞎弄了。”

        “说起来。”黑瞎子朝着屋里电源插座的方向指了一下，“你那偷拍摄像，是几个意思？”

        黑瞎子故作深沉地思考了一会儿，“实在不行，就去店里吧。”

        吴邪也没想着对方能一直陪在他边，况且黑瞎子在自己旁，确实也不方便他其他工作。

        “我有点好奇，那天在视频里大家不是都相亲相爱的，犯不着这样玩无间吧。”

        黑瞎子冷不丁冒出这句话，语气冰冷，全然突然丢掉了刚才的温情脉脉。仅这一瞬间，他又变回了吴邪初见他时的印象，一条冷漠的，蛰伏的毒蛇。

        吞云吐雾中，彼此的面目都隔了一层雾，他看不清他，这让他感觉很安全。

        “你先说说你这个狗东西准备怎么办。”

        他似乎失控得越来越厉害了。他没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但这个新开辟的战场，显然让他连忘返，有些过于乐不思蜀了。

        “狗崽子想挨揍是吧？”

        “够野。”黑瞎子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你这种疯，倒真像这上的人，是我以前误判你了。”

        吴邪赶忙起洗漱，刷牙的间隙，他还不忘逗正在烧热水的黑瞎子，“这衣服你穿着不嫌小吗？我穿正好，搁你上像是缩了水，翻我衣柜也不知拿个合的衣服穿，你这也太把自己当外人了。”

        “，老子的叫床都被听了个遍了，还他妈怕说坏话？我又不是不知他们背地里怎么编排我。你也知，这种组织里，哪有什么真情实意，都是虚情假意，为着利益聚到一起的人，能跟你守什么规则，你啊，还是太天真，我劝你还是趁早跑路得了，你涉黑，没前途。”

        “你楼下的老友粉。之前你不是和我说最近总吃这个吗，我顺便也买来尝尝。”

        他由衷微笑着对他说：“好啊。”

        “有监听，你就不愿意和我说话了？”

        吴邪尴尬地嗯啊着，已经猜出了真正放下摄像的人是谁。

        两人都笑。

        吴邪再度醒来，就见黑瞎子刚从外面进屋，上套着自己的运动衣。

        黑瞎子哭笑不得，“我确实不是个好玩意，但我也没这么恶趣味吧。”

        “别别别。”吴邪连连摆手，“说起来……既然这里都被监控了，你，还会来吗？”

们交换着彼此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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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难不是你放的？”看到对方翘起的眉，电光火石间，吴邪确信了一些事实，连忙补充：“我确实发现那里有个摄像，我寻思这房子是你帮我置备的，你在我这儿被也一点顾虑都没有，这摄像肯定是你安的。我还以为……”吴邪挠挠，“还以为，白天，你要是想我了，你就看看监控……”

        吴邪打了一个激灵。

        “别光说我了，你呢，你还会来吗？”

        在浴室冲了个双人澡，他们很快相拥着睡去。

        黑瞎子给吴邪点好了烟递过去，“你这么一弄，我看来需要回自己家里看看，是不是被他下了什么手脚。”

        黑瞎子冷哼一声，“没准你我现在的交就有监听。”

        “胡说，我好歹也是被人三顾茅庐请回来的氓巨星，你这泼破落就不要眼馋我了，赶紧巴结我才是真事。哦对，也不是没巴结，自己都送上门了，其他人可不到您这么亲力亲为。”

        黑瞎子冷哼一声，“我可不比你，翻我工箱的时候倒是啥也敢用。”

        “我？”黑瞎子苦笑着指指自己，“我有得选吗？”

        烟雾很快散去，对面的男人咧着嘴，也在笑着――这笑近乎于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