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怎的不备一个汤婆子？”

        闻昭嘉听了只叹，哥哥心善恤下人宁愿委屈了自己，里为了避嫌，给皇子们的都是小侍，没有个细心的丫鬟伺候，到底是在这些起居上的细枝末节有些疏漏。

        “公主不知，殿下一到冬天就会手脚发凉，烧再多炭火也是无用的，夜里睡觉时也是如此，上和不起来，殿下的咳嗽自然发作得反复。”

        闻昭嘉向追问长砚。

        “哥哥不必挂心，皇兄明日要早起去军营，说会吵着我睡觉，将我赶出来了，今晚哥哥不收留我，晚晚就要一个人睡冷被窝了。”

        长砚叭叭的说了一通，长墨只答了一声“……哦。”便事去了。

        这厢长砚出了卧室脸上还挂着笑，嘴里还哼着小曲，一旁的长墨问他什么事这么开心。

        明明此刻屋子里燃了炭很和，按说不该如此。

        “这都过去多少日了，哥哥的咳疾竟是还未好全吗，这手怎的也如此凉。”

        “……好。”

        “原先是有的，只是汤婆子凉的快，隔一个时辰就要换一次水，殿下谅我们夜里换水辛苦，又说太费水，后来便不怎么用了。”

        闻昭嘉正在窗台边站着，为背着她坐在镜前的闻仁礼束发。

        瞧着长墨离去的背影，长砚止不住的摇。

        她侧过，让出挡住的镜子，好叫闻仁礼瞧仔细。

        屋里没旁人，闻昭嘉拿出了一副泪汪汪可怜样子，缠着闻仁礼，不过闻仁誓赶她的事情不假，当然原因肯定不是她说的那般。

周全，如今付馨有了县主称号在，平南王世子更是欺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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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依着殿下那个温吞子，要没我这事还不定等到猴年月去呢，这个家没我迟早得散呐……”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长平长公主殿下，此刻正在二皇子的清远轩里偷闲呢。

        “到时候殿下怀着孩子，长公主肯定会常来的呀，长公主常来，殿下心情就会好，殿下心情一好，自然也就更好了。”

        长砚喜出望外，拿着茶壶说着去换水便一溜烟的小跑走了。

        见长墨还是没什么反应，长砚简直恨铁不成钢。

        前的人安静的坐着不动，闻昭嘉一手执梳，一手拾起一束黑发，沿着一路小心轻柔的梳到发尾，动作间带起萦绕在鼻尖的淡雅的檀香。

        “晚晚的手很巧。”

        闻昭嘉解释一通，闻仁礼才嘴角笑的点应了，只是说话时眼睛却不敢同她对视，莹白的耳尖悄悄染上一抹粉红。

        之前成年礼的时候，闻昭嘉是把他折腾惨了，连小解都不出来，靠着闻昭嘉的刺激才能排出，他休养了两日才消了，明日有正事他害怕再被折腾，便说今晚要自己睡了。

        闻昭嘉拉过哥哥的手，准备把他带到桌前去坐下，不料刚握上去便发觉他的双手冰凉。

        “这个嘛……”长砚假意卖着关子，慢悠悠的开口“公主今晚要歇在咱们这了。”

        来祝寿的官员众多，人多口杂，没一会，皇帝为付太傅之女与平南王世子赐婚的消息，便在这些政要大臣之间传开了。

        还没等她询问出口，闻仁礼便将手抽了回去，拢袖挡在嘴前，发出两轻咳。

        闻仁礼正轻拍妹妹的手劝她不必心，一旁长砚却适时的插嘴。

        “哥哥，梳好了，瞧瞧如何？”

        “晚晚不用多心，这是老病了，过了冬天就会好的。”

        “罢了，今日不如我来陪哥哥睡吧，多个人一起更和些。”

        闻仁礼的发细柔顺，甚少打结，闻昭嘉没费什么功夫便梳理好了，动作娴熟的握住全发，在闻仁礼的正中扎住绾好，用发冠固定，又挑了一条黑貂绒的宽抹额搭。

        “晚晚今日宿在这里，皇兄那边……”

        闻昭嘉一边拿过闻仁礼的手捂着一边开口。

        “就因为这个？”长墨听完却是长砚意料之外的反应平平。

        “那可太好了，公主对咱们殿下真是贴。”

        弄好后，便绕到他前打量自己的杰作，闻仁礼的发髻梳得很正，额间也没有碎发出，闻昭嘉满意的点了点。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公主歇在这，自然就和殿下一起睡了”，长砚嘿嘿一笑“没准过几个月殿下就有了孕了。”

        闻仁礼在镜中看着闻昭嘉在她后利落的动作，自是对她夸赞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