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眼光一直高，这么多年没有纳妃，一是没有令她看上眼的男，二是因为我――”

        再往上翻，是王霆发的短信，他告诉林格，说自己下午不在公司，被领导指派出去事；现在正在往约定餐厅走，大约两三分钟就能到。

        “恭喜你，xx贵人。”

        林格的心漏了两拍。

        当王霆开口讲话时，她笑着说没关系，一抬，看到对方眼睛――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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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暗笑自己果然是想多了，林誉之是谁？他是林格的哥哥，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

        那人微怔，满怀歉意地说了声抱歉，又抱着那一大束优雅的百合花匆匆离开。这束百合的味并不若其他百合那般激烈，但在他离开五分钟后，桌子上仍萦绕着若有似无的香味，就像百合花粉洒落在这一片天地。

        「眼睛红，眼球充斥血丝，畏光」

        “透明的，没有遮挡作用，”林誉之说，“你的工作必须高强度对着电脑，建议还是保护好眼睛。眼睛有一些红血丝没关系，格格从来不会以貌取人。”

        阿嚏。

        只剩下林格一人坐在桌前发呆。

        “小霆，”林誉之出声提醒，“你眼睛的情况很糟糕，我建议你最好停一停，别。”

        林誉之又发来消息。

        他也嗅到了空气中残余的香味，一时间没分辨出是百合――这是他的过原，他没有在脑海中建立起关于百合香味的信息库。

        难怪她至今没有找男友，原来是起点高了。

        “不是您下的订单吗？”那人礼貌彬彬，“您是林爱鸽女士吗？”

        他迟到了两分钟。

        这也是林誉之刚刚发给她的、结炎的症状。

        没有隐形眼镜的王霆，能看清林格，但也仅限于不瞎。近视的眼睛会习惯地微微眯起，好令自己看清眼前的一切。他将菜单递给林格，微笑着示意她点。

        林格脑海中快速响起林誉之的提醒。

        林誉之：「病毒的容易传染，你注意一下」

        林誉之：「这个的一些症状和感冒也接近，或者说，病毒的也会引起发热上火」

        林格前几天病刚好，她自己也有些担心。更何况，她有上镜需求，眼睛红必然会影响工作――

        一般不会说“因为我”这句。

        林誉之：「对了，你去聚餐时注意一下，最近气温变化快，出现了不少结炎的患者」

        约见面的店就在公司楼下的一家西餐厅，林格晚上吃的东西不多，不适合去一些中餐店。她拿出手机看，是林誉之发来的消息，说现在在下雨，打车的话估计要等很久，要她等聚会快散的时刻，打电话给他，他让司机来接。

        王霆也这样想，他的眼睛的确又干又痛，不知是不是因为淋了雨，还是隐形眼镜在眼球上的时间太久。

        只在递过去菜单后，王霆重重地打了好几个嚏――完全控制不住，过反应比他想象中还迅速。他狼狈地扯纸巾，匆匆说声抱歉，掩面去卫生间。

        打嚏，掉眼泪。

        百合花香味即将消弭殆尽时，王霆姗姗来迟。

        有人捧着一束洁白的百合，礼貌地问林格，她是不是姓林。

        “不是，”林格哭笑不得，“你一定是弄错了。”

        阿嚏。

        林格：「不传染吧？」

        林格回了个好。

        林格发：「好的」

        打消这番奇怪的联想，王霆取出眼药水，仰面往眼睛里滴了几滴。睁开，闭上，再睁。察觉到那滴药水地贴了眼球后，王霆抬手，想要再去隐形眼镜――

        王霆打了个冷颤。

        在卫生间中连续打出三个嚏，林格鼻子发，伸手拍了拍肩膀上落下的雨水。

        王霆忍不住转看了眼林誉之，不得不承认，在如此长相面前，他的确有资格安其他男人，“我妹妹不会以貌取人”。

        王霆的眼睛很红，眼球布满血丝，眼睛也微微眯着，好像聚不上焦，又好似有什么炎症困扰，睁不开眼。

        林格点。

        好吧，格格不是以貌取人的那种人……林誉之现在安他，是不是也察觉到他此刻的状态并不够好？

        林誉之：「不必担心，我今天会付给司机三倍加班费」

想想看，替换一下。

        林誉之：「如果哪个同事有了类似的症状，注意保持距离，好防护」

        对方松了一口气，将一大束洁白的百合花放在她对面的座位上。林格一愣，叫住对方：“不好意思，这是――”

        林格：「ok」

        林格：「结炎？」

        ――阿嚏。

        林格不在意这两分钟的差距，一瞧他发还着，就知对方能赶来也很不容易。

        林誉之：「就是俗称的’红眼病’，表现为眼睛红，眼球充斥血丝，畏光，容易泪打嚏」

        王霆有些尴尬：“……我想着，隐形眼镜还能挡一挡红血丝。”

        也不知，格格天天看着这样一张脸，是不是也以为所有男都长得像她哥哥一般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