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格嗯嗯地答应着，安下心。

        林誉之改口：“压一压林大小姐昨夜险些纡尊降贵青睐我的惊。”

        ……

        漂亮的、舒展的蝴蝶被困在透明的玻璃罩子内，没有丝毫生机，只有光彩璀璨的翅膀来满足着路人的眼福。

        他就是一视贞，如命的人，或者讲，他视名声最重要。有心理学家分析过洁癖和人格之间的联系，林格看了个囫囵，记得不太清楚，只记得最后推论，洁癖的人，在对待感情一事上也颇为严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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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再比如杜静霖，去年半夜给林格打越洋电话，哭哭啼啼不说明原因，只是说委屈――后来林格才知这厮为何委屈，原来是在耳机发烧友论坛中发帖被质疑是女反串，两人对骂叠了四百层高楼，杜静霖被骂哭了。

        他连手机屏保的画风都像一个修养的中老年人，更不要说什么下载什么短视频app――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林格兴冲冲地拿了自己拍摄好  美颜滤镜后的视频给他看，他也只是看了眼，就淡定地转过脸，说不如现实中的你好看。

        “多少钱一碗”

        阳台上的窗子没有关紧，风来，将窗帘高高扬起、扬起，像一只鼓动着翅膀，展翅而飞的漂亮大蝴蝶。

        林格安静地等了两日，才给龙打去电话。龙开开心心地说自己现在一切都好，又热切地问她，和王霆相怎么样呀？这孩子蛮实诚的，就算当不了一家人，个朋友也蛮好的呀。异国他乡，总要有个人相互照应不是……

        算了。

        他以前就不在乎她的“网络兼职”，也不在乎她的小自媒博主份。

        王霆没有和家里透出半个字。

        “哪里来的钱？怎么挣的？干爹哪里的？”

        林誉之更不可能说。

        这推论是真是假，林格不清楚，她只清楚，林誉之要求是高的。可也是这么一个严苛的人，被她诱导着厮混了几年，熟到不能再熟。

        几次，林格和他吵架，盛怒之下扬言要找父母摊牌，要彻底和他一刀两断――

        ――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醉酒后并不能证实你的真实想法，尽有俗语叫’酒后吐真言’，事实上，人在酒后的很多行为未必是出于本心，”心理医生说，“林小姐，你近期尝试过和其他异的交往吗？”

        林格移开视线。

        她斟酌着，用了袭击一个词。

        饭吃到一半，林格又不自在。

        林格拿着木筷子，狠狠往两边下压，生生掰断一。

        阳光灿烂。

        林誉之捂住她的嘴，半晌，静默叹口气，尝试去抱她。

        对于林格，尤其是从事自媒平台很久的女来讲，她现在的消费者和衣食父母都是女孩子，仅有的男也是――

        受职业影响，自媒的人都知，倘若是美妆、服饰等等赛，女粉的消费能力和占比远远大于男粉（特殊的大网红直播除外）。

        她很困惑，困惑自己近期渐渐又起的感觉，但目前仍旧是对曾经的那个人；林格确定自己没有什么，女情结，她也不是传统派，支持向自由xp自由，她不确定之前长达三年的少是否受到药物和情绪干扰，可现在的她竟然在酒后袭击了对方……

        林格有时候都会怀疑，他和网络严重脱节。

        她感觉到恶心。

        他不笑时，还有些落寞的影子。脖子上那点红痕若隐若现，无声地控诉――

        心理医生并不赞同，她严格地确认：“所以，你们发生了关系？”

        林誉之衬衫领子扣得高，可再高，也挡不住他脖子上几鲜明的指痕。林格都已经忘掉了，她忘掉自己是怎么伸手抓他的脖子，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让他说出“别亲”这样的话……断片的糟糕后果在此刻一一浮现，而她什么都记不起。

        至于林誉之。

        蝴蝶。

        “其实你很一般，笑死”

        心理医生不是万能的，能为林格开药，也能陪她聊天，开导心结，却不能真正地替代她建立好与异的正常社交。

        还是算了。

        林格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至于王霆，林格不确定。

        ――没有。

        林格听到护士在叫她的名字，她直起，向心理医生的白色诊疗室靠近。

        林格摇。

        林格也想不到，现实中一个个人模人样的，怎么网络上一堆奇葩。一想到自己现实中接到的人，在网络之上有着如此狰狞面孔――

        只看到林誉之在灯下的脸庞。

        “哪里整的容？”

        “kkb”

        她目前仅有的一些男好友，在网络冲浪上还能保持着不那么烂的分，比如葛荣城，高中时候去黑网吧喜欢玩赛尔号，现在的朋友圈就是度日如年地数着什么时候毕业回国，要么就是各种动漫激情中二语录，好像永远都比人发育迟缓晚一些；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