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同事，”林誉之说，“我看他像下了狠手。”

        林格摇：“我不知，我和他平时少见面。”

        这是真话，大分时间，她和艋艋的直播时间是错开的。

        “我看你奋不顾地去救他，”林誉之说，“还以为你们是好朋友。”

        “……哪里有，”林格说，“要是被砸的是个陌生人，我也一样。这可是会出人命的事哎。”

        “你也知会出人命啊，”林誉之叹，“有没有想过，万一你今天再受了更严重的伤，我会怎么办？”

        “不会的。”

        “凡事都有万一，”林誉之说，“我有时候想，劝你冷漠一点，是不是有点不德。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是个独立的个，不应该听我在这里乱讲――但。”

        他说：“我卑劣地希望你自私一点。”

        林格缩在副驾驶中，温的空气将她柔柔包围，她伸手捧了捧脸，热的手掌心熨帖着脸颊，她慢吞吞地问：“那你今天怎么上来这么快？”

        “我来接你下班，”林誉之说，“在你公司楼下看着那个人上去，我感觉不对劲，打了你电话，你没接――我就上来了。”?

        林格嗯了一声。

        “放心，”林誉之宽她，“我出发时，爸妈都已经睡下了，不会发现你额上的东西。”

        林格说好。

        到家后，父母房间果真是十分安静。林格穿着拖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挪进去，靠近龙卧室时，隐约听见鼾声如雷。她略略放心，转，看到林誉之去向厨房方向。

        他去煮了两个鸡，剥了壳，略略降温后，先在自己额上试试温度，才示意林格躺在床上，轻柔地给她着那几块儿淤青。

        林格已经飞快地洗完澡和发，到半干，就这么往枕上一躺，漉漉的痕迹染在枕上，清晰极了。这种事情，若放在之前，林誉之一定会皱着眉，将她拉起，而现在，他只是离林格更近了一些，说：“如果今天被砸的人是我，你会不会也这样？”

        林格说：“你干嘛总是问一些奇怪的东西。”

        林誉之笑了，拍拍她肩膀，示意她起来――要帮她剪刘海了。

        他已经拿来了梳子和剪刀，还有示意图，有模有样地问她：“小姐，请问您今天想要哪种发型呢？”

        林格选了一张。

        林誉之仔细看了看，煞有介事地将林格前面的发梳下来一小缕。林格发养得很好，她自觉额长得也好看，饱满又漂亮，平时都着，在初中齐刘海最行的时代，也从不遮挡过半分。没想到，现在却又不得不剪个空气刘海，好遮挡额那块儿淡淡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