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看也行，”林誉之说，“我知你很着急，先喝咖啡，好不好？”

        林誉之等了不到一分钟，那个棒球帽的男大学生拿着相机走了，是林格离开的方向；恰好他的咖啡也到了，林誉之微笑着说声谢谢，拿着咖啡，往电梯方向走。

        林誉之说：“那我们就不玩，的确，初学者容易摔。真把你跌一淤青，我也没办法和爸妈交代。”

        林格放下咖啡杯，不喝了，嘴上还挂着一点咖啡，也顾不得，问：“什么？”

        林誉之自然地抬手，将房卡放在桌子上：“你先过去，资料就在我床边桌子上，我的咖啡快好了，等一会儿我再去找你。”

个鬼或坏人躲在后面，现在噩梦刚醒，冷不丁又忆起童年阴影，她倾，飞快打开房间内所有的灯，光明大亮，才松口气。

        林格摇：“不是。”

        “昨天你睡得早，我没有打扰你，”林誉之笑，“他已经痛快签名了，文件资料都在我房间，等会儿去看看？”

        俩人按的不是同一楼层，电梯门一开，男大学生就匆匆走，林誉之默不作声，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后者慌了阵脚，一路低走，一直走到死路前――前方只有一个杂物间，没

        他长，步子大，在电梯间前和那个男大学生相遇。对方有些惊慌地瞥他一眼，旋即低，相机挂在脖子上，脚往侧边挪了几步，和林誉之保持距离。

        他看了一眼，收回视线。

        林格说好。

        林誉之弯腰，看她脸：“发烧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因那个梦，林格说什么也不肯去冰，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杜静霖拉不动她，自己兴致高昂地抱着冰刀鞋去了。林誉之拿了俩手宝，充电式，自发热类型，递给林格，要她握着，一手一个。

        哗啦，拉开窗帘，满目的白和晨光，透透亮亮，明明堂堂。

        林格说：“不，我看着鞋子下面的冰刀害怕，总觉得如果我摔倒，别人鞋上的冰刀就会从我手掌上压过去。”

        林誉之坐在她旁边，玻璃窗外积雪皑皑，外面的父亲把小女儿抱起来，要她骑着自己脖子，笑眯眯地往前走，女孩火红的外套像雪地中冉冉一轮红日。

        林格打开手机，习惯地点开林誉之的朋友圈，还是空的，显示只展示三月内朋友圈――他几乎不怎么发，一如既往的空白，像他少示人的真切情感。

        这是正经事，她需要亲自确认。

        林格点，拿了房卡离开。

        “之前不是说想溜冰吗？”林誉之说，“不去试试？是嫌酒店提供的溜冰鞋不干净？我们再去买双新的，我看到有人卖。”

        林格这一夜过得格外漫长。

        指腹在他朋友圈背景上了，看起来应该是林誉之出去玩拍的照片，漫山遍野的格桑花，绚烂如织锦，和林誉之那板板正正的像似乎并不般，但又出奇地吻合。

        林誉之刚想说，视线越过林格肩膀，落在斜后方。那边坐着一个着棒球帽的男大学生，没有点单，桌子上很空，正低摆弄着相机，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出神了近半小时才又睡着，天边刚蒙蒙亮，又睁开一双眼。

        电梯门开了。

        小小黑木桌上摆着一杯咖啡，林格握着咖啡杯，喝了一口，她这份是低因的，加了大分量的，没有糖，也没有提神的效果，只供给咖啡爱好者和担心□□刺激心脏的人。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很快，一下比一下，好像什么不期望的事情正在发生。

        她偏了偏脸，问林誉之：“陆农德今天中午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凌晨两点钟，不适合再给其他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