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格：“……”

        看她死活不肯说的样子，龙换了问题：“你们亲了？”

        林格点。

        龙自言自语：“我都在问什么废话？你俩肯定也牵手了？抱了？”

        林格点。

        龙难以启齿：“那事也……了？”

        林格疯狂点。

        龙捂着脸：“天啊。”

        她只觉天都要塌了，眼前一团漆黑，黑到她这个母亲的哀恸不已。林格害怕妈妈迁怒林誉之，也不想让她难过，扑过去抱过妈妈，急切补充：“您别担心，我没吃亏，是我主动的，也没搞出什么孩子呀之类的……”

        “孩子？你们还想搞出孩子？”龙捧着她脸，心痛极了，“难怪，你们俩这么多年，一个不找男朋友，一个不找女朋友，我还紧张地请人算，算你俩姻缘，还担心你们喜欢同……这些年都快给我愁坏了，原来你俩早就偷偷地谈开了！”

        林格可怜巴巴：“妈。”

        “你俩，”龙愁，“……万一以后分手，传出去怎么办？”

        林格小小声：“传什么？”

        “什么传什么？要是将来分手了怎么办？以后还要不要来往了？过年回家怎么办？将来你俩再找了对象怎么办？大家一块儿吃饭，怎么介绍？喔，这是我妹妹兼前女友，那是我哥哥兼前男友――”龙惨淡，“还能不能好好地一起吃饭了？”

        林格低低再低：“……万一不分呢？”

        “不分最好，”龙一口打断，“你俩别和我说什么成年人饮食男女那一套，好了，就这些，我没话想和你说，我怕我越说越生气――睡觉，醒了之后，我再去和誉之好好谈谈你们的事。”

        林格慌了：“谈什么？”

        “我不骂他，谈好事，”龙咬牙，“睡吧，别那么护着他，有了男友忘了娘。”

        林格心里忐忑不安，裹着被子把自己卷成一团。晚上龙陪着她，她也睡不踏实，闭上眼就觉一颗心砰砰砰地不停。她知妈妈睡得也不安宁，一晚上翻来覆去，叹息像落在水里的石那么沉。

        天刚蒙蒙亮，龙就起了，漱口洗脸后，揪住了正打算去厨房的林誉之。

        林誉之叫了一声妈，问她渴不渴，去为她倒水。

        龙直奔主题：“你俩关系和其他人不一样，就算和平分手，也没办法真的再当兄妹。生活不是拍港剧，没什么分手后还能阖家团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