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都是我在府里长大的，这府里的东西你们两个就各自占一半，不要逞得只有他像主子一样。我不常在府里，可以替你撑一次腰，给你敲打下面的侍女才，但不能次次都这样——好了，还有哪个苛待过你，一起告诉我，趁这次我在，一口气都给你理掉——下不为例。”

        盼盼仰着，等他答话，却没了下文，他松开手，靠回椅背：“想要什么嫁妆，让家带你去库房里挑。虽然还是嫁到这府里，并不挪动地方，但边还是要有一点你自己的银钱傍，不然，等孟旭持家——”

        话说完，他看向盼盼，等她答之前的问题，见她摇说没有，叹口气，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盼盼满脑子想着这事情，没有答孟珣的话。

        盼盼站起来，去换衣服，先脱孟珣的中衣，衣带扯开的时候，她回看，见他已经站到了屏风外：“你院子里服侍的那个侍女被我换掉了，一个一个懒淡至极，还爱窥探事情。我久不回府，不晓得情况，你也没有跟家提过，就任他们欺负你么？”

        等走出孟珣的院子，她打开那匣子看了眼——里装满了银票和金瓜子，怪不得这样沉甸甸。

        盼盼不敢过去换，担忧孟珣还有要折腾她的手段，但他一动也没动，只撑着，皱着眉，坐在椅子上，察觉到她坐着不动，才看过来：“要我伺候你穿？”

        片刻后，有侍女推门进来，悄无声息放下一套衣裳。

        他不再看她：“孟旭那混小子为人世的作风，你也该学一学。”

        盼盼眨着眼看他，他却再没有说话。

        片刻后，孟珣问她换好了吗，然后转过来，看着她，叹口气：“在这府里过得不好，是不是？寄人篱下的日子，不会太好过，适才不该那么说你，别往心里去。”

        盼盼如蒙大赦，步履匆匆地走出去，逃也似地离开。

        孟珣敲在椅子上的手指顿住，从袖子里抽出个盒子来，沉甸甸递给她：“回来给人过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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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是昨夜在她那里没把他侍奉痛快，才把她抱过来的？

        他换掉了她边服侍的人，好的，那昨夜的事情，又少一个人知。

        他冷笑一声：“你等着饿死吧。”

        孟珣颔首：“我不晓得小姑娘们喜欢什么，不过这东西，你应该喜欢，怕不太够，就多准备了些。”

她脸颊动了动：“你……”

        盼盼没说这个事情，她着裙摆，偏一偏：“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隐隐的，又要变成那个威严的长辈。

        一句话平平淡淡的，却叫盼盼更觉得手里的东西重若千钧，她着那盒子，细声细气：“多谢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