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托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些，他故作镇定。

        那会儿他还是个沉默内敛的团子，把他当成枕睡也是常有的事。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她又失去了意识。他放松了僵的肩颈，回抱住她，面容掩在她的肩颈。

        可真正看见那些灰白色的脸后，她心底的惧意反而渐渐消失，换之以难受。

        以前也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可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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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却大有不同。

        相反，还觉得有意思――

        “不是。”虞沛没心没肺地应，“只是觉得好玩儿。”

        “我何时说过不愿了。”烛玉拉回她，恼。

        温温热热的，还有些。

        虞沛瞧不清他的面容，自然也没发觉压抑在那晦暗面容里的情绪，涌动不止，仿佛下一瞬就会将她吞没。

        肩上沉沉压来一颗脑袋，烛玉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眼底甚而还余留着未褪的春情。

        “没说吗？”虞沛疑，“你方才还说都不记得那晚的事了。”

        她总忍不住想，这些五六岁的小孩死时该有多痛苦，面容才会这般扭曲。

        “那天不是答应过你，过了那晚，就将此事忘得干净么――你问这事什么，别不是现在反悔了，要朝我讨个说法。”

        说实话，刚开始听见抽噎声时，她其实有些害怕。

        她伸出食指，搭在他的下上。

        就在混乱的呼即将交错之际，她忽然唤：“烛玉。”

        “怎么能是闹你？”虞沛没发觉他的异样，“不是你问我要试什么的吗？”

        “嗯。”烛玉应，她还没碰着他，只是这么唤他一声，就已经有快感顺着脊沟爬上，挠得他又麻又。

        没说几句，虞沛忽然意识到他俩的动作未免太过亲密，她甚而能感受到他呼时的微弱起伏。

        “不记得了？”虞沛离近，双手抵在他肩上，“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她问得隐晦，烛玉却立想到那晚。

        “我……”

        虞沛的手搭在他肩上，顺势圈住了他的脖颈。

        “再试？”烛玉陡然出声，嗓子似乎有点儿抖，“试什么？”

        热意一下子烧到了脸上。

        两人的已快挨着，烛玉屏住呼，结微，声音也跟着发紧：“怎么了？”

        “没关系。”虞沛只当他已经拒绝，手撑在他腹上便要起，“不愿意也没事的，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别放在心上。”

        两人谁也不说话了。

        “那……”

        心底的郁闷缓解许多，两人又就着山鬼的事聊了会儿天。

        虞沛没来由地想到前夜的吻。

        “你在想什么啊，我能讨个什么说法？”虞沛没忍住笑，“不过是想再试一次，若你不记得，那就算――”

        “我那是――”烛玉陡然顿住，声音低了许多，“我没说过不愿。”

        烛玉只觉自己的心被她随意搓着，忽上忽下。

        死了不说，临死时的恐惧还被那山鬼视作藏品，刻在井上。

        片刻，烛玉倾下了子，问她：“沛沛，要再试一次吗？”

最终还是说：“从那些脸来看，他们死的时候很痛苦。”

        烛玉低声宽：“鬼魄行凶，只会越发控制不了杀。沛沛，我们一起尽力而为，再不叫她有杀人的机会，好么？”

        怎么可能记不得。

        “好……困。”末字的尾音还没出咙，虞沛就双眼一闭，脑袋直直砸了下去。

        像是暮春的雨水洒下，轻轻柔柔的，可又沾着初夏的热。

        烛玉：“为何？你还好奇？”

        虞沛往前缓倾去子，一手仍搭在他肩上，另一手抬起。

        “别闹我。”烛玉一把抓下她的手，呼渐重。

        难不成没听懂？

        直到昨夜，他都还被乱七八糟的梦折磨得辗转反侧。

        “烛玉，”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前天的事你还记得吗？”

        他自是了解她的脾，安的话见效很快。转眼间，虞沛就又恢复了神气，定定：“那是自然！若真是行凶的恶鬼，定然不会放跑她。”

        “这个。”她轻轻一，又飞快收回。

        她并非喜欢他，却不讨厌那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