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见他不愿多说，方唯自觉无趣，转看窗外。夜晚交通顺畅，应该很快就到的。

        “唯唯，我现在，正在发脾气……”

        结果真的很快就到了。两人一起下车，进楼，上电梯。

        “嗯？”方唯停下来回看。有点惊讶自己竟然这么自然地回应他的亲密称呼。

        “北京。”

        打车回去的路上，两人坐在后排。江川过分沉默，方唯觉得有点尴尬，主动找话问：“jaden  明天要去哪里出差？”

        江川直接走过去坐到了方唯边。大家聊了一阵，气氛正热烈，方唯放在桌上的手机收到一条微信，她很随意伸手划开，竟然是江川的信息。他不就坐在旁边么？她有点疑惑地转看他，他正认真地跟麦景晟聊着天，只给她一个棱角分明的侧面。

        但听的那个人，理解就有些偏差了——

        “hi  jaden，来了啊！”麦景晟招呼他坐下。

        她竟然真的没再说话！就这么白白浪费了难得争取来的独时间，江川又开始有点后悔，然而他还没来及酝酿好，7  楼就到了。

        “然后？”

        “我到了。”方唯走出去，回对他笑笑说：“jaden  晚安。”

        放下手机，麦景晟对小瑜说：“呐，你现在安心啦。”

        “为什么不说话？”隔了一阵，江川又问。

        “他不可以的。”

        这次，他终于没再回复。

        电梯门关上。方唯转回家。

        “要花很久来哄的。”

        哈哈哈！麦景晟看着手机屏幕里几乎秒回的信息大笑了几声，发了定位过去。

        方唯本来确实是准备明早直接从南郊回公司的，因为她从初五开始就没回过妈妈家，不是春节假期补班就是公司旅游，昨天还是营活动结束才回来的。她也想好好的陪陪两位老太太。但瑜总有令，明天正式到数动上班，得来点仪式感，必须出来小酌两杯为她壮壮胆。

        “……”她又来这种职业假笑，恰到好的告别！

        “反正机会均等，能不能抓住机会就要看个人造化了。”

        “因为你来了。”

        “啊？？？”方唯完全懵了。

        “为什么要发脾气？”她仍然有点没跟上他的思路。

        她真的，就这样走了？！江川不敢置信地看着合上的电梯门，突然地叫了一声：“唯唯！”这一次，他的比心更快地出了反应，急急按开电梯门追了出去。

        “那你怎么来了？”

        “……”江川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方唯唯气死，工作时从不会让场面冷掉的公关达人，现在问他想讲什么？她分明是不想讲什么吧！前两天午餐时和  ken  那么随意熟稔地交谈，怎么不见她问问  ken  想谈什么想吃什么？

        “麻烦大了！！！”感觉要顺一下甲方的刺，她夸张地加了  3  个叹号。

        “……”就是，难得见面，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发脾气？曾经引以为傲的情绪理的自控力呢？

        “既然你这样讲，”麦景晟笑，“我就勉为其难地心安理得了。”

        “她约你，你就出来？”

        方唯也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这个甲方爸爸的脾气一直比较难捉摸，可能是太累了吧，那天在电梯前听他跟  ken  说周末都要加班。她便也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定位。”

        隔了一会儿，她正跟小瑜聊着上班的事，手机又亮了。

        “嗯。”小瑜满意地。

        “为什么  mike  可以约你？”江川问。

        “他不是也可以约你吗？”方唯反问。

        于是，那个刚刚洗过澡说要休息赶早机的人上换了一衣服出门了。

        方唯瞄了一眼他依旧一本正经的侧面，解释了一下：“是瑜总攒的局。”

        江川又觉生气，也转看窗外。

        这句话……方唯竟然自动想象上了他那个略带孩子气的表情，他真是十万个为什么呀！忍不住笑着回复：“如果我不来，她会发脾气。”

        “……”不想说话的人，不是他吗？但看他今晚心情很不好的样子，方唯也心了，回过好心地问：“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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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来到她边，克制着想抱她入怀的冲动，有点委屈有点无奈地问：“你为什么不哄哄我？”

        “哎，两个都是朋友，我说了不掺和他们之间的事情，顺其自然公平竞争的。”

        电梯门打开。

        江川到的时候方唯已经到了。看到他时方唯明显地愣了一下，他好像又是洗完澡赶着出门似的，发都没干，柔地垂下来盖住额，看上去少了一点职场上的凌厉，多了有几分少年感。

        “昨天安排了和  ken  联谊，今天安排和江师兄小聚，很自然很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