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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长夜将尽(古言简体版) > 21-25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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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荒唐谎言

        晨曦时分的苍翠gong,御书房内垂泪累累的香烛才刚被灭去,内侍焦急的脚步声便打破了原本的宁静,青年帝皇停下硃笔,蹙眉抬首,便看见尾随内侍赤脚走进的女子,他不禁一怔,本能的开口问内侍:「肃王呢?」,内侍小心的来到他shen边,伸手接过硃笔后细声答dao:「只有翎殿下一人」。

        「都退下吧」靖寰淡然的开口屏去左右,他明白靖翎会独自闯入gong来,定是有话要问,待御书房内只剩他们二人,他才从书案上起shen,缓步走到了靖翎跟前。

        「擅闯gong闱,是死罪」他说着,细细地打量着许久未见的靖翎,她未施脂粉,一tou乌髮垂在裹着纤细shen躯的鸦青色披风上tou,衬的那羊脂玉般的颈子上的淡淡红痕格外惹眼,靖寰不忍再看,偏开了目光。

        靖翎像是没有发现他的审视,只是淡薄的回dao:「我是乘鹿原的车来的,陛下亲自允的免奏入gong,应该,罪不至死」,靖寰像是早知dao她会反讥,只浅浅一笑:「说吧,要问朕什麽?」

        靖翎见他既不惊也不疑,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心下悸动,但还是强自镇定的开口:「那日在晓山亭,皇兄说过,鹿原还是什麽都没说,皇兄,鹿原到底该跟我说什麽?」

        靖寰等待这个诘问三年了,抬眼望向靖翎,勾起一抹笑,温声回dao:「他该告诉你,自始至终,他都心悦于你」,话语一出,靖寰就从靖翎困惑的神情中读出了,这不是她要的答案,即便他无数次在心中推演过今日的说词,但真要出口,还是让人煎熬,深xi了口气,他勉力拉大嘴角的弧度,展lou出近乎狰狞的神态,「他还该说,是朕,让他不得寻常的亲近你,只要dao出他的shen不由己,心ruan如你,必会对他有些许柔情」

        靖翎从未在自己皇兄脸上看过这样的笑,是那麽阴恻,那麽的可怖,她忍不住退了几步,靖寰装出视若无睹的样子,「鹿原有将才,却心不在朝堂,朕当初便是用你作饵,才得他倒戈相助,但真要让他如愿,怕是不多时便会辞官与你归隐山林」

        靖翎听到此chu1脸色已经泛白,不可置信的问:「所以皇兄就留我一命,把我当成奖励赐给鹿原,再令他羞辱我,使我怨他,以此作要胁,迫他为皇兄效力?」

        靖寰知dao自己的话听来荒谬,还是不死不休似的自顾自地继续说dao:「唯有作朕的刀刃,替朕驱逐外侮,巩固江山,朕才会允他真心待你,与你结缡,如今努申势力几乎全军复没,这其中有你许多的功劳,想来昨日朕赐鹿原饮酒,让他收不住心了吧,否则你也不会入gong来问朕,待出逃的残党全都剿灭,朕就復你安国公主的封号,让鹿原作你的驸ma,你说如何?」

        靖翎没有回话,只是毅然转shen,走出御书房,待她走远,靖寰这才洩了气似的踉跄着走回书案边,扶着案tou,辛苦的chuan着,他知dao自己演技拙劣,靖翎未必会信,只愿自己这不像样的谎能转移她的注意,别要再去深掘其中蹊跷。

        二十二、刻薄言语

        靖翎回到肃王府时,天已大亮,她从车裡便看见王府内外站满了侍卫,车驾一路直奔她的院落,远远的,便瞧见平日伺候她的女侍跪在院内,向着dong开的屋门,额首贴地,一gu山雨yu来之气瀰漫着。

        下车入屋,便是鹿原负手而立的背影,他已经梳洗过,换了一shen窄袖玄袍,像一抹乌云,让屋内笼罩着阴鬱。

        「听说你入gong去了」鹿原听力极好,即便靖翎赤着脚,举步近无声,他还是在她跨入屋内的那一瞬回过tou,只是那张脸冰冷至极,丝毫没有昨夜的星点温存。

        「去见了皇兄,问了些事」靖翎也不惧他,在他面前站定,答的坦dang。

        鹿原颔首,垂眸片刻后復又看她:「问了什麽?」,靖翎仔细地瞧着鹿原的脸色,却读不出鹿原的情绪,比起靖寰,鹿原藏的很深,她收敛眼神才又答dao:「我问皇兄,你是否有事瞒我」

        听到此chu1,鹿原微微的勾动了chun角,带着讪笑问:「你为何认为我有事瞒你?」,这个问让靖翎一愣,鹿原也不等她回答,手一抬卡住靖翎的颈子,将人拉到自己跟前,长指扣着靖翎的脸,迫她与自己直视。

        他接下来的话说的和缓,却残忍:「是因为昨夜?觉得我酒后吐真情?倘若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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