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会不会打扰到爹爹？”

        此事又关乎他的私密，他不知该如何说与弱水，只能先暂且瞒下。

        鹣鲽为比翼鸟和比目鱼，有夫妻恩爱比翼双飞之意。

        而名为“枯鲽”之蛊恰恰相反，中蛊者将永远无法只与一人一生一世。

        窗外一团阴云飘来，挡住了灼灼日光。

        阿玳啊，看来和她的赌约没什么关系。

        说着，他蹲下脱去弱水的绣鞋，扶着她躺在贵妃榻上，又拉下半卷竹帘。

        他饥渴地在她口中索取津，将她的小到自己嘴中，待两分离时，弱水已经是香半吐、津凌乱的可怜模样。而周蘅另一

        周蘅垂下眼眸，拉上她的衣服，不动声色，“不是什么大事，弱弱小时候生过一次重病，这次许是旧疾复发，你才突然记不得以前的事。弱弱你不是困了么，不如在爹爹房里休息一会。”

        这两日蛊虫刚刚成熟，最为躁动，让她待在他边才比较安心。

        她憋了半天也没好意思说出‘她缺男人是否也是因为此病’的话，脸倒是先绯红一片，只能先放弃这个问题，尴尬的胡乱回答。

        弱水一怔，那她异样的情也跟这个有关么？

        这香的名字正叫――“春梦不醒”

        炉盖打开被换上新香，这是清醒时的弱水从未闻到过的味，像发酵的浆果又混着一丝动物上的野腥气，酽酽带着醉意。

        一年前，弱水被人种下“枯鲽”蛊，此蛊是早已被灭门多年的欢喜窟秘蛊。

        清瘦修长的手摩挲着她下，食指进她嘴中搅弄两下，里面的小又又，一燥热往他下腹涌去，他将手指抽出，着她的下巴覆吻上。

        直到讲到她进了骊华书院有了自己的好友和读书生活，倒不在像幼时那样极依赖他时，阴云飘走，起居室又恢复了明亮。

        窗外是初夏的蝉鸣，温煦的风动着竹帘，光影映在周蘅俊雅的侧脸，微微摇晃。

        弱水拉着周蘅衣袖的一角，想到刚刚让她差点馅的人物，好奇地又问，“爹爹，那个‘他’是谁？”

        因为被中此蛊后，女子里的蛊将以男子为食，一旦质量不能满足蛊虫，就会面临宿主被蛊虫产卵分食脏的危险。

        贵妃榻旁边的宝塔香炉中，圆甜美的白雾飘出最后一丝香气。

        周蘅哑然失笑，“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

        她不知，有双眼睛褪去温和平静的伪装，正缱绻复杂地望着她。

        周蘅便侧坐在榻边对她的问题一一应答，他温柔的讲着往事，讲她母亲侍灭夫，却在她三岁时的夏日得了急病去了，侍殉情，殷家只剩他们父女两相依为命……

        弱水很喜欢周蘅的声音，声音温和沉静带着抚平心情的力量，周遭的一切都这么舒适。

        “什么？”

        “那我、那我……”

        ※※※

        周蘅的起居室也变得暗昧朦胧起来。

        她默默地在心中将这个人划去。

烈阳照下，弱水后肩胛骨中间隐隐约约出现一块铜钱大小的蛊纹，蛊纹原本应是花苞状，而现在变成了花漫卷的一团曼珠沙华，在雪白的肉下转着鲜红色泽。

        周蘅眼神闪烁了下，叹了一口气，“‘他’自说是从东边一山寨里逃出来的山民，负重伤差点死在年前那场大雪中，在大鸢峰下被去温泉别院的我们遇见救了，你给他取名叫阿玳。”

        弱水无知觉地陷入沉沉睡眠。

        曾经弱水内蛊的是若蛊，种蛊后她被他用药和压制，安静到没有存在感，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生病？旧疾复发？

        房间安静，弱水微张着粉的，发出极浅的呼声。

        她小小打了一个哈欠，倦怠地闭上眼。

        周蘅心中惊颤，暗叹还好他发现的及时，否则再晚两天弱水可能就命在旦夕了，两相关联，她的失忆也许就是若蛊成熟而引起的后遗症。

        弱水得了周蘅对她份的肯定，虽然心中还是满腹疑团，但比起刚刚，到底放松肆意了许多，于是又问了许多关于她也关于殷家的事。

        蛊纹的色泽也是蛊虫的信号，越鲜红则越危险。

        而现在，若蛊长成成蛊，他再想压制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