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的手顿了顿，淡淡抬眸，看着两个装模作样的徒弟，这一双双眼睛在烛火下水的可怜，小狗似的，惹人怜极了。

        就连被大冰坨养出来的小冰坨都站在一旁，黑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酷哥式央求。

        啊……好可爱，想。

        唐棠发自内心的感叹完，顿了顿，很有自知之明的补充。

        不过现在自己看他们可爱，估计以后，便是三个老黄瓜刷绿漆的孽徒瞧着自己可爱了。

        他收敛心思，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态度起，被三人装乖扮可怜的，哄下了楼，走在街上。

        ……

        火红的花灯整整亮了一条街，红绸瞧上去喜庆极了，百姓们面上挂着笑，在小贩的摊子前驻足，耍杂技的出火焰，引起周围一阵惊呼，猜灯谜的扬声大喊，那家那家的小姐中筹啦，赐什么什么灯一盏，引得一伙人去围观。

        唐棠师徒四人走在街上，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不过视线都是善意的，几人也不怎么在意。

        望断秋几人没死前便晃过灯会，分魂后下山领任务，赶上了便偶然晃一晃，除了这次是和唐棠一起晃得之外没什么新奇。

        只有唐棠是一次来灯会。

        他看上去毫不在意的冷淡脸，还会冷咻咻的冒冷气，眼神示意徒弟，但真逛起来，最收不住的就是口是心非又有钱的剑修了。

        比如……

        “噗――！”

        壮汉脸色通红，汗浃背，火焰从他口中出去老远，引起周围一片惊呼，他一抹嘴，红黑的脸笑起来牙白的发光，他了个承让的手势，又喝了一口酒。

        忽然，叮当一声，他前面放的碗里多了一枚散发着光的夜明珠，壮汉：“？？？咕咚。”

        川长思拉住他师尊的手，隐隐了一口气：“师尊，多了。”

        玄知圣君眉心微皱：“不多，凡人能火，有趣。”说着，便走向下一个觉得有趣的摊子，观看了半晌，扔了一个夜明珠。

        不过他明白怀璧其罪的理，他给出去的夜明珠，今夜就只有属于它的主人能看见。

        川长思看着师尊走走停停，感受到了莫名的压力。

        凡人的灯会很热闹，不仅有各种新鲜玩意儿，还有数不清的美食，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白衣剑尊手中拿着采买的东西，淡淡瞥了一眼某个散发着蒸汽的摊子，继续往前走。

        扶风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望断秋执着一盏花灯，回向后瞧了一眼，似乎发现晚了一步，轻啧一声，回，凤眸微弯继续和师尊说话。

        十里长街灯光璀璨，红衣男子手中华丽灯缓慢地转悠，变换图案，他微倾着，低声和中间一白衣的冷漠男子笑说话，另一边，黑衣男子腰上佩剑，俊美的脸没什么表情，漆黑眸色平静，拎着一堆不符合他气场的东西。

        百姓们自觉的避开他们。

        “哥哥！”

        听到声音的瞬间，白衣剑修停下脚步，刚回过，便被人喂了一口沾了糖霜的甜糕。糯米的清甜在尖化开，川长思一青衣，茶色眼眸着笑看他。

        唐棠咀嚼完甜糕，回想起对方的称呼，眉心皱着：“哥哥？没大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