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弟弟逐渐紧握的拳，霍以玄又调转话，他一面吩咐人端来了药，一面：“这次的护卫，是为兄亲手为你挑的，希望你好好利用。往后为兄哪天若……不在了，就跟紧她，她护住你。”

        “有她在，我不在时可以护住你。”霍以玄沉声，他为霍以白拢好散落的披肩，“这是护卫，不是玩物。”

        “哥，你看到了吧，她可是要杀了我，你放心这个贱仆留在我边吗？哪一天我比你先死！”霍以玄白好像戳到了某种命脉，出快意的笑容。

        “什么，护卫？她差点要杀死我了！我才不要她护我！”霍以白死死地盯着陆涟，仿佛势必要用眼神将她凿穿。

        霍以玄端起药碗送到弟弟手上，哪知下一秒，霍以白的手腕猛地一扬。散发着刺鼻苦味的药汁猛地泼向陆涟，药汤温热，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淌。

        “阿白！”一声怒喝，一个材高大的黑衣人突然走进来，他带着形似的面。

不顾地就要扑过来。

        “可是……”霍以白突然了气，把肩膀耸拉下去。

        他扯开衣领指着自己颈侧一渗出血珠的伤，如同展示了最确凿的证据。

        “别胡闹！这是为兄为你寻的新的护卫！”霍以玄的目光轻飘飘地扫在他的上，他显然没有认真听弟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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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的陈设，一整套的陈设可谓是房主自负的缩影。

        “要知，为兄每月为你挑一人，四年了，这四十余人何曾有一位活过半载？从教房里出来的，你觉得会怕你吗？是怕你的小玩意儿，还是怕你？”

        霍以玄的目光最终落在陆涟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他并未斥责弟弟的行径，言语里反而充满纵容。

        他到现在还不想接受这种被捆绑着的难以预料的关系，末了还觉得不解气，猛地把碗朝地下一砸，指着那堆碎瓷：“既然是送我的，那你就跪下把这些东西收拾好吧。”

        “她是送我的？”霍以白显然有些惊讶，他撇了撇嘴，发出一声极轻，充满怨怼的冷哼，终究没有吐出更恶毒的字眼，“什么时候教房里出来的人都能给我用了?!”

        “可是什么，不怎么样，她不是度过了你的第一关吗？”霍以玄的声音突然放轻松，带着些许调侃。

        “现在就杀了她，杀了这个贱仆，把她剁碎了喂我的蛊。”

        “呵。”果不其然，霍以玄的语调又沉下去了，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从他间溢出。他知弟弟在看着自己，在用惊愕的目光恳求他。

        还以为眼前人是个什么狠角色呢，原来就是个放一堆狠话叮一下人的草包――她对这种雷声大雨点小的人一向是很宽容的，只要不作妖就都是好人。

        按照她的看法，这是一位纵容手足作恶的兄长，想必其本人也是底线极低、不明事理的，于是她打消了好好解释的计划。

        陆涟抱，面上毫无表情。

        “哟，这么快就要投怀送抱了？”陆涟站定不动，右手微缩，掩住了藏着毒针的掌心。

        “哥！”霍以白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指向陆涟，声音尖利而怨毒，“就是她，她要杀我，差点就杀了我，你看、你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