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你病还没好。”季旸额青直。

        但后来季昀还是出事了，在考场昏倒了，季旸赶去医院的时候，季昀还在急诊室，季家父母都在，看到他就是一顿埋怨，怪他不上心。

        因为觉得他足够聪明、强大，什么都可以理得更好。

        德感也太高了吧！

        那时候季旸已经在准备出国了，各方面成绩都很好，材料也好准备，什么都很顺利，申请的都是名校，而且大概率能申请得下来。

        他只是不想因为自己让关系变得更僵，所以选择了闭嘴。

        他不想错失机会，于是甩开了季旸的手，再三保证：“我没事。”

        其实看起来状态就很差了。

        梁思悯沉默了一会儿，很想骂他，但又生出那么点怜悯来。

        但没想到集训前又生了病。

        梁思悯翻坐在他上，抱着他脖子凑过去吻他。

        很巧，那天梁思悯还在，季旸站在那里，嘴开合几次，最后也是这样闭了嘴，说了句：“抱歉。”

        季家父母也想给季昀申请国外的学校，觉得他不好，成绩也普通，走国内的高考太辛苦太吃力了，花点钱什么买个名校的资格都是小事。

        季旸在家里行二，上还有个哥哥，他哥哥季昀比他只大了两岁，各方面都弱一点，就连都更弱，偏偏又倔强，生要强，对弟弟很好，可就是过不去心里的坎，什么事都想要跟季旸比一下。

        狂风骤雨般的吻落下来，季旸半点耐不住子，扣着她两只手，全然把人压在下，沙发陷进去一些，茶吱哇乱叫，又要揍他，他这次本没理会，把她衣服推上去。

        可他有时候就是装模作样罢了，明明骨子里还是个幼稚鬼，出了医院大门，仰着看着雪茫茫的天长长吐出一口气，然后很久之后，无声骂了句：去踏的。

        有时候就连他父母都会更偏向家里其他晚辈。

        这会儿在她面前也装模作样，明明就是个氓不要脸狗东西，装什么绅士。

        他其实可以替自己辩驳的，这件事跟他也毫无关系，他只是太清楚季昀为什么会这么，太清楚有些事就算不是自己的错也和自己有关。

        以前上学的时候，别人都说季旸傲，其实他就是不爱说话以及说话了也不太委婉罢了，有时候显得冷漠目中无人了点，长着一张不高兴的脸，总被误解。

        她虽然病还没好利索，我就是懒得狠了，剩点病气，倒也没有多脆弱。

        那阵子季昀有个竞赛要准备，潘阿姨叮嘱季旸去给哥哥送点药，看看有没有要紧的。

        季旸满怀担忧地走了，甚至中途在福利院心思不宁被她骂。

        梁思悯记得也是在一个大雪天，国际组织了社会实践活动，那天放了半天假，她因为和季旸同桌，被安排在一起去福利院探望自闭症儿童。

        他成绩也没有特别拿不出手，只是比起季旸差了一截而已，但几次模拟考，都不理想，于是试着从竞赛那里入手，争取一下加分和保送名额。

        但他觉得自己无法靠自己申请到不错的学校，就好像在季旸这里低了一等似的，于是坚持要走高考，不愿意自己和他放在一个天平上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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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这么久，梁思悯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想起来这个。

，又似乎讨厌他的突袭，但她也没推开他，只是嘀咕一句：“你还没完了？”

        脑子里装点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

        早些年季昀还在国内，因为柔弱倔强，连父母都更怜惜一点。

        梁思悯脱他的衣服：“别装，你真心疼，就不会反应这么大了。”

        梁思悯闲着没事，不想在原地等，跟着他一起去了高三的教学楼，正好看到季昀在办公室门口站着，季昀握拳抵着，不停咳嗽，脸因为咳嗽而泛着不正常的红。

        好像隔着时光能看到那会儿的他，穿过风雪，焦急地推开急诊大楼的玻璃门，站在走廊上垂首立在父母面前，少年人的影尚且单薄，但肩膀已显宽阔，好像已经能把未来扛起来了一样。

        梁思悯垂着眼睫，眼神落在他下巴那一块儿，他下颌线条很清晰，棱角分明的，锋利得带着薄情寡义的劲儿。

        他一向是父母的骄傲，家族的荣光，无论站在哪里都是被夸奖被瞩目的焦点，好像年纪轻轻就变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英大佬。

        她低，浅浅吻着，撩拨着，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

        比起这个，他更好奇她在想什么。

        他实在不放心还打了老师的电话，希望带队老师可以照顾一点。

        季旸拧着眉，握住他的手腕：“我陪你去医务室。”

        所以对他要求也更高，好像他礼貌懂事什么都是应该的。久而久之，他自己也养成习惯了，好像事事都要得比别人好才行，什么分寸都要拿得住才对。

        “那你呢？真的没感觉也不会凑过来了吧！”季旸双手托住她，得发疼，却还耐着子问。

        季旸闭了闭眼，结动一下，退回去，嗓音发紧：“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