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去法国,英国,希腊,罗
。
的细格纹瓷砖。
死亡并不可怕,人死,不过代表在这个世界消失。
有时混进大学听课,最喜欢听一门国际关系,看白胡子老
在台上讲美苏冷战,讲欧洲贸易,讲北大西洋公约,讲中东宗教冲突……我比课堂内任何一位真正缴学费的学生都认真,专心致志地记笔记,写永远不会交上去的论文。
后来去意大利,在托斯卡纳的
庄园
散工,学习酿造Brunello
酒,白天在钻石璀璨的阳光下劳作,心脏被热意
化。看天空,海一般的艳蓝,白昼
淌,闪闪发光。
睡梦带我走向回忆。
她便改口,如果是爱呢?
痛苦与美丽一样值得期待,甚至更甚。
夜晚睡梦里都能闻到泥土的清新芬芳,酒
的甘醇
厚。气味无孔不入,浸透了每一个梦境。
离开萧逸后,我申请了休学,独自前往欧洲
浪。说
浪毫不夸张,非要
面点的话,那姑且可以称之为游学。我没有带很多钱,行李也少之又少,只带了一
躯壳,一条灵魂。
渐渐开始习惯,这份痛苦,丝丝缕缕渗入骨髓,缠绵婉转,又深刻如刀伤。
再后来厌倦了,钱也花光了,启程回国。
维系这两样东西,所需耗费的食物与抚
,都很少,很少。
我说,我更不需要爱,如果有爱。
想想真好笑,我连自己几个男朋友间的关系都
理不好,竟一门心思钻进这世界上最复杂的关系研究里。
我这才清醒,裹着浴袍上床,钻进被子里,在深而温
的黑暗中,开始沉睡。
落幕后,我提着弗拉明戈舞鞋,独自走在凌晨铅灰色的天幕下归家。舞鞋那样重那样
,比我酸痛的
躯还沉重,比我疲乏的灵魂还僵
,指尖快勾不住,坠下来,顷刻间仿佛能将脚骨敲碎。
经年累月的练习,疼痛自我的脚底开始生长,如莲花,步步绽放。
我了解生命的同时了解死亡。
每天花费八九个小时甚至更长的时间来
舞,只
舞,什么都不想。
很多人都消失。
我笑笑,说我不需要好运,我不相信好运的存在,如果有,那也是别人的,与我无关。
没有想过去北欧,北欧有最纯净纯粹的极光,也有漫长的极昼或极夜。我想我忍受不了任何一种极端,我会死掉。
离开时是四月,橙花盛开,酒店店主的女儿赠我一枝,告诉我会带来好运。
因美丽自痛苦生长。
回忆是条漫长的路,我对这条路向来不感兴趣,因为它只能带我回到过去。但在梦中,我无从选择,这条路的一切,或好或坏,全盘接受。
这一
甚至开始期待,更多的痛苦,意味着更多的美丽。
对我而言,生命的本质是一个
。每个人都有一个
,或黑
,或血
,或吞噬一切,或血
殆尽,直至枯萎。
期待这些美丽的同时,是在期待着痛苦,期待着眼泪,期待着哀伤。
想通这些的时候,我坐在慢火车里,前往下一
目的地。黄昏坠落于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地尽
,
灯影摇曳,不知哪截车厢,传来手摇风琴的淡淡忧伤。
我的
成了一门新的语言,听台下爆裂的鼓掌,口哨,叫喊,所有人都期待着
的呈现,期待着生命的华彩,期待着眼底映耀的光辉。
在西班牙的小酒馆打工,每夜都能近距离地观赏当地舞娘的登台表演,时常也想成为一名弗拉明戈女郎,幻想自己有个美丽叛逆且不羁的名字,叫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