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着那一席宣纸，看了半天，还是放到了一边，歪看向一旁正用茶点的沈金柠，感叹，“我很清醒，但我…还不够狠心。”

        沈金柠笑眯眯地看着他，手上的力却猛地收紧，眼睛中满是不屑，“你觉得我稀罕吗？”　少把自己的望强加到别人上，还想以我为借口？梦去吧。

        沈金柠没说话，将手指放开，明显一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样子。

        “你可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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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纳兰枳却不愿意了，他上前，用两只手把住她的肩膀，务必认真地问，“如果我……除了你什么都不要了…我是说如果。　那么，你能爱一爱我吗？”

        他虽然笑着，也慢慢发热，整个人却看起来有种破碎的美感。

        沈金柠默然，只是用那双清澈见底又幽深无比的眸子注视着他。

        纳兰枳吃疼，微微颤抖了一下，很快，那种被控制被凌的爽意袭来，让他不由得闭了闭眼睛，子了下来，无奈的笑了。

        “会的，我会的！”　纳兰枳一双手几乎激动得都在颤抖，整个人都要不稳，干脆站了起来，声音里都带着颤音，“全，给你。你且看着…”

        沈金柠嗤笑一声，讲稿点放在一旁，伸手住他的下巴，“那你就老老实实当狗。”

        这舒服日子过了几日，他也琢磨了个差不多，除了　有一两个对不上的人之外，剩下大致来说都是准确的。

        沈金柠少见地抬，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睛里的光柔和了下来，“不要把你唯一的任抹去。”

慢地行进了半天，还赶不上人家远走来的人。

        回了府，先拿了笔墨纸砚把名字一一写下来，这才算仿佛卸下一桩心事一样，浑轻松的要命，总感觉好像有一个无形的枷锁被打开了，虽然还仍旧肌肉酸疼，但心情却极佳。

        他艰难地调转了一个方向，朝着门口再次缓慢地行进着，一边走着，一边不断在脑海中回放着那几人的名字，生怕自己忘掉。

        不过他的心情还是好的，让李福将刚刚他在书房写好的名单拿了过来，毫无形象的摊在床上开始研究，琢磨起来。

        纳兰枳松了一口气，老十三和她关系一向很好，是万不可能放着她在雪地里不的，而且老十三也是老四阵营中的主力军，如此，他就可以放心了。

        “我的意思是，”　她斟酌了一下，利地表达出来了她的想法，“我无法要求你的曾经。但是从今往后，你要留下空白给我。”

        是啊，他的爱是靠着高位也得不来的。

        纳兰枳深深叹了口气，低，望进她的眼睛，“别的事我都可以尽力，只有你不喜欢我，是我最无能为力的事。”

        老十三纳兰桐昂首阔步地走了过来，“这是谁呀？怎么趴在雪里不动？”

        “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被伺候着虎虎吃了两口，就跑去主院儿补觉去了。

        而他…从一开始就失去了机会。

        纳兰枳见她搭理自己，倒是来了兴致，从床上爬起来，往她边凑，也不顾她手上正着一半的绿豆糕，上去就跨坐在了她的上，“我已经没有人了。”　他轻笑一声，用略显凌乱的长发去蹭她的脖颈，“你看，我不就是你的狗吗？”

        一开始，大家对于王爷大白天的就去钻正院儿的房门实在是有些惊讶，不过过了这段时间，也就习惯了，谁让人家正妃的房间里又和又舒服呢！如果是他们，他们也愿意一直呆在这里啊。

        纳兰枳和她对视了　一会儿，见自己等不到答案了，自嘲的笑了，垂下，小声，“了，我究竟在期待什么……”

        “又要当狗，又要出去当别人的主人，坐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纳兰枳被刺了一下也并不恼，反而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眨巴眨巴眼睛，“你不想让我争那个位置吗？”　他想了一下，“一旦成功，你会是我唯一的皇后。”

        文曦可真狠啊，有好几个人不仅他没看出来，连他背后的势力都没有将人挖出来，隐藏的极好，居然就这样被她轻描淡写的把人份暴出来，也不知以后她跟老四能好不能。不过这也不是他应当心的事情。

        她对上纳兰枳那一双大喜过望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全，给我。”

        “会发生什么，我不确定。”　沈金柠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回答，“但是你可以试一试。”

        纳兰枳跟只大猫一样，缩在床上不愿意动，一直睡到下午，才迷迷糊糊醒来，又不愿意起床，哼哼唧唧缠着在一旁看账本的沈金柠，一会儿想吃个这个，一会儿又那里不舒服了，想被按按摸摸的，都被她一眼瞪了回去，老老实实待着，屁都不敢放。

        “什么？”　他猛地抬，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了她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