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是的，凉飕飕的水意从发梢隐没到额，在夜色中一闪而过。我不太敢看他的眼睛，毕竟被那双深邃的桃花眼注视久了，会有一种情脉脉的错觉。

        “咳……下次开门的时候多穿点。”夏以昼轻咳一声，移开了目光，“幸好我是你哥，要是被别的男人看光了怎么办？”

        “我们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小时候床的床单都是我洗的，月经初该怎么也是我教的，交男朋友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和哥哥说？！”

        希望和朋友打电话这个借口能把他糊弄过去，毕竟我实在没脸说实话。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上只裹着一条旧睡裙。松垮的布料在口交叉成V字，勉强挡住春光。然而夏以昼比我高太多，以他的高，大概一低就能轻而易举地从领口瞥见白的肉。

        某个瞬间，我感觉那双暗紫色的眼眸中转过一看不懂的情绪，但那只有短短的、宛如星划过的一瞬间，快得像是我一厢情愿的错觉。直到我接过那罐苹果汁，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定定地看我。

        我感觉肩胛骨要被他碎了。

        ……

        我想要摔上房门，却被夏以昼用力攥住手腕往后扯。失去平衡的状态下，我只能胡乱攀住他的，跌进一个温的怀抱里。

        当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低的时候，我嗅到了自己上还未散去的甜腻气息，裙摆褶皱遍布，满是暧昧的情水痕。

        逃跑计划宣告失败，我一往后躲，夏以昼就强行抓着我的肩膀把我掰回来。

        大半夜的还洗澡，多少有点盖弥彰了哥。

        “谢了，哥你也早点休息。”

        他步步紧，我下意识后退，两个人像是在一场稽的华尔兹。我哥的眼睛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测谎仪，从小时候起，他就能准辨认出我偷吃了多少颗糖。我努力装出一副毫不心虚的样子吼他，“你少我！”

        “你是我妹妹！我不你谁你？”

        他自然的演技差点让我相信这一切很正常。

        夏以昼咬牙切齿，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按着我肩膀的手猛然加重几分力度。

        看吧，他手劲确实很大。

        我接过果汁，委婉地暗示他该走了。

        我作势要关门，夏以昼则条件反般用脚卡住门。

        “说话。”他语调平稳，我却听出了强烈的威胁。

        夏以昼的脚步却没动。

        “关我什么事？”

        “我交男朋友关你什么事？”

        “哥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继续睡了。”

        “……哥，我跟朋友打电话呢。什么事不能白天说？”我有点尴尬地低下，嗅到久违的沐浴清香。

        “我……没事就不能来查岗？”夏以昼用力敲了敲我的脑袋，很快恢复成平日里的调侃语气，“知你最近天天熬夜，喝点冰镇苹果汁，去火。看你都熬成大熊猫了，补充补充维生素。”

        铁饮料罐冰凉，带着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白汽。不小心碰到夏以昼的手指时，我缩了一下，肤像是被到了一样，产生细密的酥麻和意。

        我冷静分析：“我会把那个人揍到失明。”

        “这几天为什么要躲我？”见我没反应，夏以昼的音量提高几分，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了质问，“你从哪里学来的那些话……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那小王八是谁？”

        夏以昼沉默了一下，算是默认。

        我的尴尬他的尴尬好像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