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来思「八」
将其余无关人员清逐之后,东gong内殿即刻恢复了冷清。
眼下只有他们四个人,冯胜已在外设好座,请陛下与太子入座,卫朔却始终没有动静,他站在那抓着檐雨的手臂,仍然是等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架势。
一片冰天雪地里,卫毅看也不看卫朔,沉着脸翻阅完所有人的供词,啪地一声扣在桌面上,对冯胜说dao:“即刻传谢昀过来!”
“不是她,绝不可能是她――”在听见这个名字之后,卫朔终于松开了檐雨,看向座上的皇帝,“她先前并不知dao五弟的生辰,是昨晚才……”
“她如何会不知?!”这里并无外人,卫毅终于bo然大怒地斥向卫朔,“只有我们三个人在此,你还要怎么袒护?他们交换过庚帖,那时又在gong中相chu1了月余,如何会不知dao昭儿的生辰呢?”
明仪公主与五皇子先前订过婚约,自然是知dao对方生辰八字。
听清了卫毅的话,檐雨耳朵里嗡地一声,脑中那些零碎的片段在此刻忽然被一gen线串联在一起,一个令人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的念tou瞬间迸了出来。
shen旁的卫朔也骤然间沉默住了,只见他眉tou紧紧拧作一团,片刻之后转shen看着shen后的檐雨,面色凝重又深沉,像是在最后下定某种决心一般。
他们看向彼此,目光在半空中交错在一chu1,竟是不用任何言语,就知dao了对方想要说什么。
只是檐雨快他一步,跪在了地上,冰凉的雪顺着衣衫慢慢渗透在她的膝盖上,是彻骨的寒冷,她的语气越发坚定:“这件事是我一人zuo的,与太子殿下无关。”
“你知不知dao自己在胡说些什么?”卫朔的眼眸黯淡了,一gu说不上来的失落感涌上心tou,他暗暗握紧了拳tou,看向她,“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怕什么?”
“卫朔!”卫毅连名带姓地喊他,随手抄起桌面上一本册子砸了过去,显然已是怒极,“你要zuo什么?是朕在御审此案!要么朕将这位置与这天下都让与你如何?称了顾政熹当年的心意,让你zuo这个名正言顺的国君如何?”
檐雨深深xi了口气:“东gong内人中有一人可为我作证。她知dao,不止是今年,每一年我都会在gong中替五皇子过冥诞,只是先前无人知晓,风华殿走水的事情不是意外……是我刻意纵火。”
“你在胡说些什么!!!”卫朔几乎是怒吼出声,“你知dao风华殿门朝哪边开吗?”
檐雨看向他,没回应,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你选风华殿……”像是被提醒了似的,卫毅的语气淬了冰似的寒,“那是贞婉皇后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在昭儿生辰这一日将那里烧了,想zuo什么?我卫家……待你也算不薄吧,你为何要这样??”
腊月里的风很冷,刮过脸上有刺痛感,穿过了她的发梢,chui彻在整个院落。
然后檐雨听见卫朔的声音:“事到如今,有件事臣也不得不说了……”
她眼中已噙着泪,心中一阵难言的苦涩,急切地打断了卫朔的话,仰起脸看着卫毅:“陛下是觉得留条命给我就算不薄?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