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溜以为自己还在梦，被一伙人用棍棒捶得只剩半口气的记忆随着郑芙的声音响起又再次涌现，他下意识往后缩，仿佛再次会到了那如濒死般的恐惧与疼痛。

        送走胡枝，郑辛和母亲顺带去了趟菜市场买了些常用的菜品，刚踏入禽肉区就瞥见东南角方向的李溜鼻青脸站在自家摊位一声不吭地宰着羊肉。

        郑芙不再看他转而往李溜的摊位走去，站定，“来三斤羊肉。”

        那又是因为什么呢？她侧，郑辛的量不知不觉比她高了不少，她都还没来得及好好扮演母亲的角色，她的孩子就已经在她不知的角落里已经长成她陌生的模样。

        郑辛低着，不时看向郑芙在高跟鞋外面的肌肤，很白，很像豆腐，看得他有些晕乎乎的，脑子也乱糟糟的就问了句：“妈妈……你之前为什么不来我的家长会。”

        郑辛沉默良久，一路上他们都不再说话，路灯一排排往后退，直到开锁的那一刻，他微微沙哑的声音才再次传来:“所以你这次，真的会来，对吗？”

        郑芙叹了口气，随后又摇摇，语气中难得有一丝困惑，“我……我也不知，郑幸。”

        不是询问，而是陈述，她的儿子在控诉为什么她作为一个母亲却丝毫不尽责任。

        直到今天他才彻底明白这女人不是当初那个谁都可以踩上一脚的臭婊子了。

        郑芙没理他，放下钞票就走了。

        还记得母子俩刚来几年，他还时不时往那婊子上摸几把，她都不带吭声。

        盛夏的日子，教室外的银杏树生得极好，

        郑芙站在玄关，回望他，目光异常认真，看着她儿子微红双眼轻轻：“嗯，我保证。”

        好像也不全是。

        回家的路不算远，路灯一排排往后延伸，郑辛和母亲肩并肩走着，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两人一时无话，气氛莫名地奇怪。

        李溜坐在椅子上，盯着砧板上黏着的百元大钞迟迟没缓过神来。

        郑芙微微一笑，一时间心一舍不得推开他，就随着他这么紧紧抱着，一下下摸着他的后脑勺说着：“嗯，不骗人。”

        “……不……不用。”李溜打着哆嗦，不敢接郑芙递过来的钞票。

        郑芙微微皱眉，她也在思考为什么，是她把罪人的所有孽都加在郑辛上所以才导致如今的局面吗？

        郑辛正觉得李溜今天的反应奇怪，后传来母亲促的声音他也就没多想，赶紧小跑跟了上去。

开她，但也没有反驳，盯着不远的郑芙看了好一会才点。

        少年将紧紧埋在她的颈窝，带着重重的鼻音，泪沾了那，她听见他如小狗那般呜咽:“妈妈不许骗人。”

        “好……好……”李溜拿着宰刀的手抖个不停，砍了好几下都不见得掉块肉。

        最后一个字的音还未收干净，就被猛地揽入一个结实的膛，属于少年如朝阳般的气息盈满鼻尖，郑芙呼一滞缓了好一会儿才发觉不妥挣扎着要推开。

        短短几年时间，没想到变化这么大，李溜趁没人注意摸了摸裆里包着的宝贝，想着下次还是识相点。

        郑芙拿起砧板上的塑料手套，好，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刀，看了他眼，随后手起刀落，一块切口整整齐齐的羊肉块就完成了。

        郑辛收回目光却见郑芙盯着他嘴角看，冷不丁来了句:“还疼吗？”

        “啊……不……不疼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摸着嘴角又挠了挠后脑勺。

        李溜看着干净利落的切口，小腹一缩，忍不住夹紧双，又想起揍完那崽子之后郑芙是如何用刀切开他的裆，闪着冷光的刀尖抵住他的，“下次，我会把这里切成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