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颜易文拿过叉子，把剩下的意面往自己嘴里送，嚼了两下，确实有些废牙。

        她沉默得有些安静，在颜易文注视下吃了好几口意面后，她实在有些忍不住，望向他，那叉子上还有她咬了半截的面。

        颜易文磨蹭到床边，在她旁躺下，手从下方往上环住她的腰将人带到怀里，“不打算送我就算了，装睡都不愿意陪陪我吗？”

        “嗯。”

        小时候舒悦刚出生的时候，杨楠和舒林宽都是陪着她的，只是她稍大些，他们工作的质又不能给她永远的陪伴，在一次次分别之后她习惯于独自消化情绪。

        颜易文抬手理了她的发，把人抱在怀里许久，最后吻落在她，“至少起来吃个早饭。”

        她先去洗漱。

        可能真的不该让她起床，或许自己默默离开会让她好受一点。

        颜易文蹲在原地，也不敢说什么，更不敢什么，怕她哭，又怕她憋着不哭。

        这个状态的舒悦都不像她了，有一种的悲伤被她压在心底，但对于即将面临的离别，她不愿意通过发去化开。

        颜易文拿上了行李箱，将斜挎包里的东西也收好，几乎带走了他所有在这里的痕迹。

        买了两杯咖啡。

        “其实……你面煮了。”

        舒悦睁开了眼睛，又些微的叹息声，“我不知怎么跟你……”

        舒悦也只是低着咖啡。

        颜易文就坐在椅子上看她。

        但舒悦却拉住了他的手，“也是不用，我早上又吃的不多。”

        又是一段沉默。

        舒悦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也转看向他，“接吻和拥抱等到下一次见面吧，我希望它是美好的。”

        他移步到卧室，在门口瞧了瞧床上的人，却发现她并没有睡得安稳，还穿上了衣服，应该是醒过了。

        他递给舒悦一杯，在她对面坐下，“如果饿了就等会儿自己点或者出去买点，”他看了一眼手机，“我可能没时间给你重了。”

        这会让她的爱人在今天更孤单一些。

        “那先别吃了，”他站起来想要拿过舒悦面前的碗，“我重新弄过。”

        舒悦接过，连着喝了好几口，意冲醒了还有些模模糊糊的脑子。

        “好吧。”舒悦应下了。

        他点点，往门口走，在玄关还是没忍住转。

        快十点的时候舒悦还没有起来的迹象，颜易文知，如果不叫她，那基本中午才能起了。

        “抱一下总可以吧，”他蹲下了子，牵着她的手，有些撒，“宝贝。”

        他没再转，随着关门声离去。

        颜易文从来不知他们的拥抱可以这么勉强。

        颜易文因为回来这段时间一直和舒悦住一起，颜良和唐静就没有自作主张的提出要送他的想法，他一个人到的，也是一个人走的。

        上飞机前

        颜易文煮的意面就在餐桌上。

        看着舒悦还是坐在桌前的背影，颜易文指尖轻轻敲着扶手，很明显能看出他的纠结。

        “好。”

        不知这段微妙的时间怎么过去的，颜易文闹钟再次响起，他才说，“要走了。”

        ――

        她说出了他心中的迟疑，他没法再多说，似乎要是他再重复要求都是一种自私。

        舒悦没有拒绝，但抱得僵。

        他只好站起来，将行李箱的扶手拉着，掌心又微微的意，他紧了紧又松开，“那我走了。”

        “那好，”颜易文转回压下了门把手，“走了。”

        这样的她，让人很心疼。

背着的菜挑了挑，给自己了一个简单的三明治，他用iPad看着邮箱里的邮件，慢悠悠的将早饭吃完。

        门铃响起，颜易文还是把碗放了回去，走到门口开门。

        舒悦从未觉得他们对她有任何的亏欠，也不觉得害怕离别是自己格的缺陷，她只是对这方面感一些，更不安一些。

        他也终于知为什么她上一次也没有送自己。

        剩下的话她没说完，就转了面向颜易文，“我不大会面对长时间的离别，”她顿了顿，“小时候，我也不会送我父母。”

        舒悦还是又吃了一口意面，嚼完后才说，“没事，我等会儿回学校了。”

        舒悦拿起叉子想要卷一点来吃，但颜易文却开了苏打水的瓶子递给她。

        随后他又拿出了意面。

        “先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