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易文转看着舒悦，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颜易文抬看了一眼她的表情，觉得有些可爱，就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为什么？”

        舒悦笑了笑，“像是和陌生人签订契约，就算是牛的话，那一刹那他也是发着光的，满怀希望的人永远会有闪耀的时刻。”

        舒悦笑了笑，跟着他看同一个方向，那里只有路灯和行人。

        “确实，他说他连着创业好几次，都失败告终，但还不甘心，还要再试，”颜易文说，“最后他走之前要把他的名字写在我的笔记本上。”

        “你不要试图问一个不喜欢歌剧的人为什么不喜欢歌剧，有些人天生就是没办法感受它的魅力，”舒悦说得很惋惜，也微微

        前菜和主餐都上得很慢，舒悦就坐在位置上边吃边给颜易文讲片场演员发声的奇葩事，有时候颜易文答腔的话时不时惹得她捂着嘴笑。

        “满意?”

        他几乎每一次喝酒也是陪着舒悦喝一点，但也不会喝太多，点到为止。

        于是她不打算纠缠这个话题，就说，“你继续。”

        颜易文点点，“他虽然很瘦但面色红，我没信，聊到后面我就问他，你知苦行僧几乎需要不吃不喝吗？”

        “为什么心情不好？”舒悦问。

        是一杯透明的鸡尾酒，杯沿和杯里有好几片柠檬。

        两人聊着聊着，甜点也都快吃完了，天色渐渐变深。

        颜易文拿出手机准备看看能带舒悦去哪儿在逛会儿，翻了许久才提议，“去看歌剧吧，走不了几百米。”

        他没有需要靠酒解决的情绪，也没有追求模模糊糊意识的兴趣。

        “不是苦行僧，但是是一个创业失败的家伙。”舒悦说。

        舒悦好奇，“为什么？”

那你别说了。”

        颜易文转看她，挑挑眉，“你说呢？”

        “我前几天心情不太好，我就去找了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书店，看书看到凌晨。”颜易文说。

        “什么歌剧？”舒悦问。

        颜易文倒是没想到这个说法，笑着点，“没错，确实很多东西其实很难下定义，但人类就是老爱给所有东西都下定义。”

        舒悦嘴角抽了抽，“不要，欣赏不来。”

        “他说，迟早有一天，我在中国也能看到他的名字。”

        “《费加罗的婚礼》。”颜易文看着屏幕上的歌剧简介回。

        “法国人?苦行僧?”

        “我遇到一个法国男人，他拿着一本破破旧旧的书和我一起坐在图书馆一楼到二楼的楼梯上，他给我说，他是苦行僧。”颜易文说后面嘴角有些上扬。

        颜易文也一直把手臂搭在她椅子靠背上，上半穿了黑色外套和浅灰色的卫衣，下面穿了一条黑色运动，有些随意的翘着二郎，也给舒悦讲了一点他在这边的趣事。

        “他没回应这问题，只是说他之前一直在创业。”

        颜易文眼神飘得有些远，好一会儿才又表达了看法。

        舒悦的脸色重回温，“这句话说得不错。”

        舒悦尝了一口，应该是斯特朗姆酒调出来的。

        “你在法国大多数时候也是别人喝酒你喝水?”舒悦有些好奇的问。

        等服务员端了一个盘子上来，颜易文才坐起来把点的酒放在舒悦面前，“开胃酒，我也不知味怎么样，没点过，但我看我朋友每次来都点，你可以试试。”

        ok，舒悦明白了，就是因为她呗。

        “半夜宿街，在街上和还开着的门店里混日子，我可能不会觉得那种状态是还有希望的状态，更像是绝望了，选择逃避，然后，活在幻想和自己的世界里。”

        “活在幻想和自己的世界里怎么又不是有希望了呢？希望不就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吗？”

        “他说什么？”

        “差不多，”颜易文顿了一下，“我至今为止，没有接受得了酒入口的味，就红酒我稍微好一点点。”

        颜易文就给自己点了一杯缩咖啡。

        颜易文也不急，只是亲了亲她的脸颊，才缓缓，“舒悦，我很爱你，所以边不出现什么样的人，我的爱情，都只有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