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璐瑶自嘲的笑了一瞬，用手掌随意将脸上的泪去一些，低下，“对不起，我可能知是剧本本的问题，它不够好我不够好，但我有时候就会很阴暗的在想，你要是愿意多拉拉我呢，我是不是会好受一些?至少在一方面，我有点起色……”

        她甚至听到肉与地面的激烈碰撞，眼前血肉一片。

        张黎理好她鬓边的发，不经意般过她的脸颊，声线也并不稳定，“姐姐……”

可以选择在事业上帮或者不帮我。”尹璐瑶的热泪与她淡然的语气极为不符。

        舒悦茫然的往后倒退，她不知也不清楚脸上那些水渍从何而来，也不知自己在何，甚至不知自己是谁。

        但现在，她才又领略，心竟然可以被掏空成这般。

        她面向舒悦往后退，连鼻涕也到嘴角，“这是命啊，舒悦，我真的……很恨……”

        舒悦的手攀上她有些抖动的肩，“你的人生还很长，有些创作者就是要积淀到一定程度才会爆发……”

        张黎拿出手机播了号码，在舒悦后脑勺的手已经有了她的汗，舒悦整个人狼狈至极，那些决堤的眼泪是她自己从未感受过的。

        舒悦有些慌乱，也用手去她脸上的热，“日子还很长，会好的……会慢慢往前走的……”

        尹璐瑶又平淡的打断她，“之前就有投资人说过，如果你愿意导这个本子，她就开这个项目不是吗？但你不愿意。”

        尹璐瑶往旁边走了一步，“我的人生就是这样，贫瘠的开始，一无所有的结束。”

        只有空气。

        她抬起，眼角红透，“你知吗？人的崩溃不会只因为一件事情，在一次次跌倒谷底拼命爬起来，又有下一次等着她，一次次在绝望当中挣扎，直到最后再也不愿相信会好起来。”

        舒悦瞳孔中有影一跃而下，她思绪散落无倚，慌忙上前想拉住她的衣角。

        她甚至……

        “姐姐……”张黎坐在了地上，晃着已经没有力气的人。

        在她倒下那一瞬间，有人接住了她。

        尹璐瑶的情绪逐渐热了起来，开始啜泣，“我不知怎么时候才算积淀好!”

        “报警……”舒悦只是喊着，肩膀因为抽泣不停起伏，“快报警……”

        剧烈的震颤让舒悦闭了双眼，撑在栏杆上的手已经泛白。

        她以为那时候和颜易文分开已经够痛了，她以为再也不会有那般的痛楚。

        舒悦本来还于茫然，但她最后一句话也让解释脱口而出，“不是我不帮你，我尝试过了，我还问了张制……”

        舒悦被噎住，面对尹璐瑶现在的状态，她不知如何表述才会让她好受一些。

        就像心里被灌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