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不深,但见血,血结痂在口,形成异样的形状,就像一朵艳丽的花……
程十鸢的刀被取下,衣服被扒得只剩下内衫和亵,才允许放行进入。
上轻轻靠在桶上,程十鸢才看见商洛前满是咬痕,似乎是被尖牙的动物咬出的伤疤。
折枝的声音不再是卑微恭敬,而是沙哑冷淡中带有不可抗拒的味。
商洛耳朵灵光,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爬过去,手指抵在浴桶上,紧绷的子骤然松懈下来。
程十鸢背对着他放下水果,灼热的目光扎在后背,汗竖起,转想快步离开。
秦微勾一笑,肆意打量着这送上门的香肉。
秦微使坏地开口:“找不到?要本王帮你吗?”
程十鸢紧紧握着拳,指甲抠出血渍:“求殿下,不要咬。”
程十鸢心漏了一拍,匆忙点求饶:“求王爷不要咬臣……”
这是军营里最大的帐篷,四周点燃了百香薰蜡烛,灯火通明,恍若白日。
榻上还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人,过腰的长发散乱搭在口,像是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
“啧,真麻烦……”
折枝的眼睛始终盯着程十鸢,直到程十鸢的背影消失在营帐中,深深叹了一口气,拿起刀也跟着出去了。
程十鸢骤然顿步,心脏被紧紧揪住,在咙呼不了。
秦微:“你也去洗干净。”
秦微盯着程十鸢,歪歪:“你怎么穿着衣服?怕变成他这样吗?”
商洛更加急切地爬着,生怕秦微又找到什么理由惩罚自己。无苍蝇总会碰,商洛的后脑猛地撞在灯台上,撞倒了一整个灯座,蜡烛也散掉在地上。
程十鸢咙拧紧,拳紧握,机械地走到浴桶边,抬脚泡了进去。
余光中,秦微扫了一眼程十鸢的侧脸,顿时眯起眼睛。
程十鸢声音夹成男声,犷了不少:“臣愿意。承蒙太子殿下恩惠。”
程十鸢内心自嘲一笑,敢情差不多所有人都在骗她。
商洛被吓得弓着腰,长发摇曳,不停摇:“不用的……殿下,不用……”
秦微遗憾地叹气。
程十鸢抬和折枝对视,停留了一瞬,挪眼迎接秦微热烈的目光。
秦微突然出声:“等一下。”
秦微:“我的玩物,统一叫――”
“太子殿下,少将军,果盘……拿来了。”
秦微放声大笑:“好好好……你随本王回营帐。”
“放那边吧。”
程十鸢轻轻拨动着水面,出的水浪撞在桶上,发出细细的声音。
“殿下?唔……”
秦微朝程十鸢指了指浴桶:“本王不喜欢脏,洗干净。”
程十鸢低着,双手搭在侧,每走一步提起两百个心眼。
营帐里还备有冒着热气的大浴桶,水似乎是刚换的,还漾着小波纹。
姜国北疆,常年日晒少之又少,秦微肤白皙到近乎透红,眼神转着三情六,肆意打量着程十鸢。
商洛趴在地上,长发晃悠地扫在地上,粉红的膝盖磨得更红,迷茫地爬着。
商洛不敢伸手脑袋,不停眨冒出水雾的眼睛,咙里呜呜发出沙哑的哽咽:“殿下,求您不要再罚……了……好疼呜呜……”
程十鸢死死低着,知看见两双手后,猛地顿住声音,举起果盘高过。
商洛听见秦微说话瞬间,肩膀抖动,摸索着床檐下床。只是大似乎很,站不住地摔在地面上,脑袋无力地甩着。
秦微说话的尾音都勾了起来:“走过来。”
程十鸢在等折枝动手,过了好一会,秦微脸上的假笑散去,不耐烦地开口:“本王的话你是不听吗?”
“抬。军里何时有你等佳人,愿意来本王枕边……”
重重士兵把守着门口,只允许秦微一人进出。
程十鸢眯起眼睛,发觉这个材似曾相识――商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