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回答，“不用。”

        女孩又找出室内的杯子，随手开了一瓶橙色炸弹，倒满了两个杯子，一杯推到韩序面前，“喝点吗？”

        韩序用手指推了下眼镜，“不喝。”

        女孩儿举起酒杯，自己先饮了一口，又说：“喝点呗，助助兴。”

        韩序还是不喝，他就在原地站着，但女孩儿觉着，他看她的眼神和表情，就像在审犯人。

        “你怎么这么严肃，大哥，你真是来约的吗？不会是警察吧，来扫黄？”说到警察二字，韩序察觉到女孩一直轻快的语气变得稍微紧张，当然，这也就一瞬，她很快就恢复自然，调笑着，“警察同志，约炮也不犯法呀。”

        说完，女孩眯起双眼，打量着韩序的神色。

        “不是，我平常不喝酒。”韩序松松领口，坐了下来。

        这是一个放松或卸防的信号。

        女孩明显察觉到了。

        “嘻嘻，哥，我看你账号上年龄显示是32岁，真的吗？看着不像啊，你真人年轻的呀。”

        “确实32了。”韩序回。

        “我去，那可得叫你叔了，你比我大一轮呢，叔，你叫什么名啊，方便说吗？”

        女孩眨着好奇的双眼。

        “韩序。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栾，嘻嘻。”      林栾笑着说。

        韩序发现，这个女孩很喜欢笑，但都不是那种甜美清纯阳光的笑，他总觉着，她的笑很轻浮，不怀好意。

        都是出来约炮的女的了，还能是什么好女孩。

        谈话间，林栾已饮完一杯，她又给自己倒上，找话聊，“韩叔，你啥星座呀。”

        韩序心想，账号上都写着，但他知，她只是在没话找话，“天蝎。”

        “啧啧啧，不愧是天蝎，果然够高冷。”林栾说着，冲韩序竖起了大拇指。

        “你是什么星座？”韩序问。

        韩序其实并不怎么了解星座，孟妍倒是有时候会给他发什么陶白白解析，他只记得孟妍是双鱼，双鱼和天蝎最…..

        呵。

        至于这个林栾，他看资料上写的，是水瓶。

        “水瓶～。”林栾又举杯大饮一口，“韩叔，你饿了吗，我们是吃完再，还是？”

        “不饿。你没吃饭？”韩序假装关心。

        林栾撇撇嘴，“饿死我啦！我下午有事，没来得及，韩叔，你不介意我点个外卖吧？”

        “没事，你点吧。”

        韩序心想，你这么能喝，难还喝不饱吗？

        林栾没有错过韩序面上一闪而过的嘲讽，她也不介意，反正就是来约的，肉为主，待会儿吃饱了，再验货。

        等外卖的时间，林栾打开室内的投影仪，“韩叔，看片吗？”

        韩序还是在原来的位置上坐着，不过是在低看手机，一听这话，他抬起了，“看什么片。”

        林栾听他这话，就感觉像初中的教导主任，她又一次眯眼打量韩序，“韩叔，你平常不看片啊？”

        韩序知她嘴里的这个片到底是什么片。

        不知为什么，这一会儿，他只是很愤怒，很厌恶，他最厌恶的行为，他正在，以前上学，他是纪律委员，上了大学，又是纪检委员，男人都喜欢黄色，但他不喜欢，他跟他鄙视的同胞们不一样，他只喜欢跟喜欢的人搞黄色。

        如今，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