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娴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昏暗。

        “当然。”他自然地回答，甚至有点漫不经心，“我只对你有责任，别人与我没有关系。”

        他若有所觉，笑了一下：“怎么？又高兴了？”

        金娴被光刺得眯了眼睛，看清楚他，才松了口气。

        他第一次被她问到无言。

        还有事瞒着她？她虽然在床上的时候想不起来，但是现在，大脑很清醒。

        她抓住了他说的一个关键词：“你也不会对别人上心吗？”

        她哭得小声了许多，等被住口碾压的时候，后颈扬起，失声高。

        金娴茫然地看着他。

        哄了好久。

        他不允许有人再伤害她。

        金娴用怪异的眼光盯着他。

        可这里怎么这么黑？戚梦年去哪了？灯怎么不开？陌生的黑暗放大迷失感和不安，她从床上爬起来，踉跄了两步，寻找出口。

        今天，他希望给她另一种不同的感受，取代她真正的痛苦——恐惧于掌控之中，就仅仅只是调剂品而已。

        所以她不需要躲藏，也不需要担心。

        她昏沉地在他下睡过去，肉外翻红，满脸泪痕。

        她忽然愣了。她就这么毫无障碍地想起了今早的不愉快，却好像并没有那种沉在海里的窒息和绝望。

        “她要跟我谈谈。”金娴毫无顾虑地说，“既然不是结婚的事。你为什么要拦她？”

        “别人的眼光和无谓的话，片刻即逝而已。”

        门及时开了。

        她拿起来看，显示时间3:20pm。

        难睡一觉就好了？

        大量上他的端，床单被抓得全是褶皱，她哽咽着蜷起雪白的长，缠住他的腰抽搐。

        “哪有……”她反驳。

        “我在工作，外面是办公室。”他轻声说着，进来往上拉扯她落的领口。领口扣子没系好，锁骨了一大片。

        从尺寸上看，这是戚梦年的衣服，她睡觉穿着已经皱了。

        戚梦年：“今早的事我知了。已经理好了，一切恢复正常。”

        恐惧是安全的，是快乐的，他在这里……

        他现在倒表现得温柔……

        她今天过得够烦了，从早上就……那个热搜……

        他低在她轻吻，温热的呼一即走，极尽克制，轻声：“乖。”

        他温声哄她：“没有人会对别人的事太上心，所有人都一样，只关心自己最重要的人就已经耗尽力气。”

        “啊？”她茫然低下，这才发现她上竟然穿着一件过于宽大的衬衫，下摆遮到大，袖子也太长，像个短裙。

        从那一夜起，他小心翼翼地保护到现在，金娴好不容易敢大着胆子扑到他上跟他闹……

，他退出来的时候，硕大的端牵扯着紧咬他的内，弄得她窒息似的哽咽。几番焦烂额，他只好浅浅的，慢慢的，一边吻她，一边抚摸安着结合……

        好在她相信他。他不必像当年一样用水磨工夫，重复几年、几个月地重新给她安全感。

        “……你去干什么了？”她声音沙哑，走到他面前。

        她腾地坐起来，短暂的眩晕让她坐在床上缓了缓，看到枕边有一个闪着微光的东西，是儿童手表。

        “不！”她立刻拒绝。

        她居然躺在床上，地方也很陌生。

        人的记忆力并没有那么好，情绪也很短暂。如果再施加更深刻的刺激、更丰富的内容，上一段的情绪会被覆盖得了无痕迹。这是宗教的原理：偷梁换、模糊潜意识的麻醉剂。

        “你的衣服送过来了，在床。”他谅她刚睡醒迷糊，说话又轻又慢，还摸她的发，“需不需要我帮你穿？”

        “……”

        在他转准备重新回到办公室之前，她扶着门框，突然冷不丁地问他：“那，洛歆到底是谁啊？”

        “你说的对。”她点了点。

        戚梦年微顿，眸色微沉，对上她看起来一片澄净的目光。

        “……”好像在安她，不过她习惯成自然地吐槽他。又开始了，又开始啰嗦了，不知他是当金主还是当爹。

        他叮嘱她：“穿好衣服，等会我来叫你吃饭。”

        中午的爱她还记得。戚梦年像个没感情的机似的，轻而易举把她玩上高，累得她猛睡半个下午。

        没到晚上。

        像第一次，用水的“冷”取代“恐惧”，模糊她发抖的原因。

        光照进屋子画出拉长的方形，高大的影子落在她肩，男人站在门口打开暗室的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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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忘了恐惧，也忘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