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地狱里了。”

        白森淼躺在床上问他：“高阳，你累不累啊？”

        顾怀兰看着摇摇坠的女孩，并没有大发慈悲放过她。

        白森淼抬看向她，明明笑得那么慈善，却说出这样恶毒的话，后面的陆炙也一样，冷漠得不像人。

        “打胎离开，还是永远消失，你选一个吧。”

        她转怒瞪他：“你不怕下地狱吗？！”

        她们也是七年没见了，但这些年她们从没断了联系。那些从京市寄来的药里，每次都夹着一张顾怀兰亲手写的纸条。

        陆炙咬咬后槽牙，冷声说：“因为去医院的干净。”

        陆炙低声应下，上前拉着她出门去医院。

        “是。”

        上面写着高阳的动态，让白森淼清楚知他这七年所有的艰辛和荣誉，也让她自己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顾怀兰似乎松了一口气，笑容又恢复了，她从包里拿出几张纸递给陆炙：“阿炙，你带她去把事情办了吧。”

        高阳摸摸她的，安：“我不累，这和训练比，简直轻松多了。”

        她双手捂住小腹，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滴落，“我打掉他。”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缠着他？你以前懂事的，我希望这次你也懂事点。”

        两人回到家，天已经亮了，高阳安顿好她，又赶回单位。

        但是那按键声持续了好一阵儿，感觉到不对劲儿，她握紧手机，起朝门口走了两步。

        男人穿外套的手停下来，上转来到她这边，“你躺累了吗？”

        “阿姨，我怀孕了...”

        白森淼低得更低了，“我从来没忘记阿姨对我的帮助”

        男人沉一下，接着整理衣服，“你刚稳定，还是不要一个人乱跑了，我下班回来带你出去。”

        “阿姨...”白森淼轻轻喊了一声。

        顾怀兰勾一笑，“你想母凭子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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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怀兰下巴抬高，环顾四周，最后视线定在她上。

        “小白啊，难为你还记得我。”

        她摇摇，“昨天医生不是说没事了嘛，你中午不用回来了，在单位歇歇吧。”

        白森淼摇：“不，我可以自己走，但我想留下他。我发誓！我不会再出现的。”

        “那你把密码告诉我吧，我在家待得烦。”

        白森淼立退半步，低不敢看她。

        “这恐怕不行，恕我直言，你的基因有问题”，说到这儿，本来端庄的女人，笑容开始变形，“你的命也不好，克人的。高阳的职业本来就危险，你不要影响他。”

        白森淼抱住自己的胳膊，有气无力的问他：“给我几片药就行了，何必去医院。”

        白森淼上转过，不再看他，高阳无甚在意，又俯乐呵呵在她腮上嘬一口离开。

        怀孕到2个月的时候，她的肚子除了能看到肉，本看不出怀了孩子。

        这天白森淼送走高阳，正无聊的逛购物件，门口忽然传来声响，她当是高阳落下东西回来取，并没有在意。

        这时门突然打开了，陆炙站在门口与她对望，下一秒他退至一边，后的顾怀兰带着礼貌的笑容走进门。

        接下来一周，他每天在家和单位之间往返5、6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