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喻若青又问一遍。

        霍连音决定把自己主动送上门，她站起来，着喻若青防备的目光，坐到了她对面的岩板茶几上，手按在岩板边上支着子自报家门。

        喻若青：“……”

        喻若青的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和一丝被愚弄后沉淀下来的冷意。

        霍连音正支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等待着她的爆发，然而预想中的迷茫和愤怒并未出现，那冷静到近乎审判的视线，隔着喧嚣，骤然与她撞个正着。

        霍连音挠了挠脸颊，让人把喻若青请上来，再玩下去她的下一任就要泡汤了。

        再见到喻若青，她的脸色冷的赛过南极洲封冻了千年的寒冰，霍连音觉得喻若青应该是花了不少力气压住脾气才没直接给她一巴掌，没有上去狗地替喻若青捶求她消消气是因为还没熟到那份上，怕喻若青再加一巴掌。

        “你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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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没有任何迟疑或搜寻，像捕捉开机的镜，穿透了晃动的光影，准地、毫无偏差地，钉在了二楼单向玻璃后的某个点上。

        被保镖甩掉的喻若青被躁动的人包围，不可避免地与沾着陌生香水的肌肤摩，音乐的震感通过地板传递到全，她眉几不可察地蹙起，忍耐的神情中包着一种被冒犯的、极度不适的凛冽。

        “霍连音。”喻若青开口了，“我不和你玩你那花花世界的游戏，我也不感兴趣。”

        “第四。”她笑容加深，出一点点虎牙尖，“关系存续期间，霍氏影业的资源，只要不损害公司本利益，我可以适当倾斜，关系结束后，绝不纠缠，见面还是合作伙伴，专业得很。”

        喻若青：“……”

        “我有我的优势啊。”霍连音抬眼看着喻若青。

        “第一。”她晃了晃纤长的食指，“我不浪费你宝贵的时间搞些无效浪漫，我无条件合你的时间。”

        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站在一片灯红酒绿里，站在一群魑魅魍魉里，亭亭如一颗青竹。

        “二……”

        喻若青翘着二郎坐在卡座上，霍连音脚往前挪了一步，踩到喻若青的高跟鞋的两边，和她持平的一条线上，自己穿的休闲鞋怎么看气势都被比了下去，喻若青站起来还比她高，她下次也要穿高跟鞋。

        她又不缺妈，霍连音心里吐槽，她倒是想早啊，可喻若青二十岁时轮得到她吗？那时候她才八岁。

        喻若青闭了闭眼，霍连音从她脸上读出了不跟小屁孩计较的忍耐，霍连音撇了撇嘴，女人更容易对年龄差有责任感，她们这个圈子，难不是不差二十还是差三十，多的是人对十八岁感兴趣。

        喻若青试图往外走了走，但人群如鱼群风暴围堵她，意识到是在阻止她出去后，喻若青站定了，像激中稳住的一桅杆，周遭的一切，扭曲的影，炫目的激光，暧昧的息，都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沦为模糊的背景板。

        能不知吗就差把对她的企图写脸上了，喻若青皱了皱眉，霍连音到底揣着什么心思呢？毫不手折辱她，却又眼巴巴地讨好她。

        “喻老师考虑一下我嗯？”

        “二十一，差半年满二十二。”霍连音老实巴交回答。

        “第三。”她眼波转，掠过一丝狡黠，“验卓绝，我健康无不良嗜好，材好力好活好不黏人。”

        “你有大把的同龄人陪你玩，我再长几岁都和你妈妈一般大了。”霍连音看着可怜兮兮的，喻若青了太阳，无奈。

        然后，她抬起了。

        老实地谈论了合作方案后，喻若青问出了今晚的第一句寒暄。

        这家伙完全是短择高手啊。

        “三十了。”霍连音眨巴了下眼睛。

        “喻老师知了我的想法啊。”霍连音笑笑。

        时间仿佛在那一秒凝固。

        “说实话。”喻若青打断霍连音，再次强调。

        “……你比你哥还要大吗？”

        听语气喻若青被她气得都咬牙了，霍连音无辜：“哎呀人家只是想离你近一点，三十正好，女大三抱金砖。”

        喻若青看起来真的很想抽她，只是碍于良好的教养，忍住了。

明，暧昧不明的气息过汗的肤，掉进晃动的酒杯，在每一寸空间里填满躁动不安的因子。

        “第二。”第二手指竖起，“我嘴严，有尖的职业德，绝不会给喻老师增添任何不必要的公关麻烦，水情缘，天亮就散，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