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庭知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轻轻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她鬓角几茸茸的短碎发，“下周日带你出来玩？想不想玩密室逃脱，不看电影了，最近的片子都烂。”

        郁庭知却仍不满足，又抵上来，在她口中细细地，得小姑娘缺氧到浑都微微发抖，才勉强放她一：“回答。”

        “你第一节都逃了，还在乎这个。”她声音是真小，小到厕所里的声控灯都没被唤醒，小到自己的嗓子都控制不住，黏糊糊地发抖，就像一条颤颤巍巍的小虫，让郁庭知总忍不住在和她接吻的时候想往更深里探一探，“为什么逃课？”

        “什么叫又，我都没想过我会跟人在厕所里接吻。”郁庭知被她说话那个不情愿的腔调逗乐，又在她耳那块儿重重地碰了下，“不说多有情调，至少得干净宽敞一点吧。”

        裴希慢吞吞地呜了一声，就像是撒欢无果的小猫，在郁庭知怀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又嫌脏？”

        “因为你不回答。”男孩子轻轻地嗤笑了一声，话锋又调转方向，又问了一次：“为什么逃课？”

        她好不容易才抬起绵无力的手抵在两人之间，但并没多大用，两条手臂很快在少年的蛮力下折叠起来，他仍然可以轻易地低吻她，着她的下，威利诱：“说话。”

        裴希刚准备答话，就被郁庭知咬了一下，她在黑暗中“呜”了一声：“你干嘛……”

        “你……”

        “只是这样，”男孩子的语调变得淡漠又恶劣，每一个字都咬得很轻，又慢，就在裴希的耳边，让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在发音时，双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没点别的？”

        裴希不想不想哭，都已经是泪眼汪汪的，她手虚握着拳撑在他口上，只剩下指尖最后那一点力气，抓着郁庭知上的校服：“嗯……”

        她想要，这种感觉很直白，也很赤，裴希遵循着给予的指引，甚至想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却又说不出索求的话，只能无助地叫着少年的名字。

        郁庭知听懂了她的意思，却只是轻嗤了一句，回抱住她，少年的掌心，熨在她的肩胛骨上，却是一刻也没有松懈，“能别这么好糊弄吗，厕所里都能。”

        “反正在这，别想。”

        她想起高一刚入学没多久，肖怡宁跟她说让她别去学校附近的公共厕所，裴希问她为什么，她说那边很多开不起房的小情侣，想打炮了男的就把女的拐那去干，有时候推门进去都能看到墙上甩着不明的，很恶心的。

        裴希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仰起用一种不太理解的表情看着他：“……那你想在哪。”

        因为担心他，是吗。

        裴希已经在一轮一轮逐渐加深的缺氧与息当中生出了一种溺水的错觉，她两只手下意识地抱住少年的脖颈，声音带着少许的呜咽，“郁庭知……”

        两人说话的过程中，郁庭知仍不时低下和她短暂地纠缠一会儿，或是轻轻地啄一下她的下，或是将探进来小小地缠她一会，明明接吻的时间在变短，但烘着她的那热气却好像渗进了她的肉之中，挥之不去。

        “……因为，”裴希觉得他的呼突然变得很重，落到颈间得厉害，让她情不自禁地侧躲避，“你是为了我才被冤枉的。”

        裴希的鼻尖抵着男生的口，呼间全都是他上那清冽的木质香。

导主任来了”，里里外外的人才在一阵鬼哭狼嚎中被肃清。直到回归宁静，裴希终于特别小声地叫了他一声：“要上课了……”

        “嗯是什么意思。”

        “就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