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哭么。

        他好像下一秒就会倒在地上。

        那把刀，还插在他的腹中间，脚底下全是血。

        “我带你去医院……我们去医院……”

        幽深的巷弄中，女孩的声音，嘶哑而破碎，叫着那个被众人唾弃的疯狗的真名。

        她不敢碰。

        为什么每次离死不远了，她都会不合时宜地出现，强行带他脱离死亡的边缘。

        “江初七――”

        好难过……

        祝窈愣愣的看到江初七嘴脸勾起一抹浅淡的笑，那只慢慢抬上来的血手，只是还未碰到她的脸，就连人带的便倒了下去。

        她回看他。

        当一群不速之客的闯入巷子，随之而来的是肮脏的咒骂、破碎酒瓶的响声、冷的金属碰撞肉的沉闷声，以及疼痛的哀嚎。

        随即他抬起的膝盖猛击老鹑的腹，力之大，碰撞声在巷内回。

        周围的居民选择闭门不出，对这些罪恶视而不见，他们甚至在家中庆祝，以为疯狗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

        “你他妈的。”他们边骂边转，仓皇逃离。

        说她患有受倾向也好，不长记也罢，她忘了他施加在自己上的恶，忘了他让她远点，忘了他这个人也坏，混恶。

        但他们未曾料到，会有个女孩，踏月光而来，即使黑暗之中，即使害怕到手脚发，她还是出现在这儿。

        以及从地上挣扎起的几人，同样面惧色，咒骂了几句后，狼狈地离去。

        冷风袭来，她只知现在，她是真的心疼他，她好难受。

        祝窈僵立在原地，这些人从她边匆匆跑过，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被风带入她的鼻息。

        他注视她那受惊过度的脸，她哭了，面色惨白的令人心悸，巴掌大的脸，泪痕遍布。

        可是，无论她如何用力，后的人就是纹丝不动。

        “江初七……”

        江初七摇摇晃晃地从老鹑上站起。

        不值。

        凄凉的黄灯下，孤一人，他保住了自己的命，抬眸望向她时脸上还挂着尚未消散的怒意，凌乱的碎发垂落额前，遮掩了那双被血水染红的眼睛。

        “咔嚓”，是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起初，她害怕他的死，因为她和他命相连。

        她喃喃自语，小心翼翼地牵起他的手，转过，想带他离开这黑暗可怖的巷子，似乎这样，就能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回。

        真的，好烦啊……

        祝窈整个人已麻木，一张惊悚的脸惨白，跑过来站到他前，伸出纤细颤抖的胳膊，却定格在半空中。

        剩余的两人面惊恐，连连后退，口中咒骂：“狗日的，这小子就他妈是个疯子，老鹑，你他妈的带着我们来送死，你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