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对孩子爱的伟大和牺牲，在这世上比什么都要坚固。

秦子明凝望着她，深深地凝望着她，摩挲着她的脸颊，他结动，声线低哑：“你受苦了。”

而产房内，张倾情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和理智，她按着医生的要求调整姿势和力气。

张倾情眼角余光看到他一手的冷汗。

怒被看到，她给张倾情注降低心率和血压的药物，“高强度残酷训练伤了颈肌肉，B超也看不出来，颈乏力造成难产，伴随血压心率升高。”

“眼睛像秦总。”

张倾情浅浅地笑，她没有力气抬手，目光柔看着小孩，小孩闭着眼睛哭，此刻，她发誓，她愿意为这哭声承受世间一切苦难。

一场玉汝于成的无双童话。

张倾情闭上了眼睛，咬着嘴，疼痛和疲惫让她的意识无比的模糊，却又无比的清晰。

秦子明握紧了她的手，冷汗布满在他额角，他低，有千句万句祈求和抱歉想要说，最后他嘴颤抖着，只能不断地亲吻着她的手，喃喃着她的名字。

突然，大家都住嘴了，产房安静下来，张倾情顺着她们目光，看到秦子明站在门口，他正驻足看着她。

院长苦着脸，“太太不同意，顺产孩子的心肺功能、神经系统都能得到锻炼，有益于以后孩子的成长。”

可能是疼得意识模糊，恍惚间，张倾情从他眼底看到一点晶莹，也许是错觉。

成，小成，他们的孩子，她想给他一切都是最好。

张倾情点，她又看向秦子明，她没力气说话，对他笑了下。

得到的答案还是拒绝，秦子明坐下，肩膀微垂，他低目光空芒，痛苦深沉的就像他此刻的沉默。

“看到了看到了！”医生大喊，松了一大口气又鼓了更大的劲，她推着张倾情的肚子，“再使劲啊！”

“像秦太太。”

“为什么还不剖腹产？”秦子明侧首，厉声质问，他难得情绪失控到迁怒于人。

秦子明一直紧紧抿着，抿成一条僵的线。他走到她边，将她额前汗黏在脸上的碎发轻柔拨开。

他明明四年前就回国了，如果他愿意去查，怎么会发现不了她进了那个地方。

“哎哟！我接生见过哭得最大声的！”医生如释重负哈哈笑，拿过来孩子先给她看，“秦太太，你看看，多好看的宝宝。”

“出来了出来了！！”医生提起一团血色斑驳的小东西，拍拍他的屁，小孩“哇”地一声大哭。

廊压抑，无人敢出一声。

他怎么能让她在那里面待一年...

张倾情眼眶一热，他已经俯吻在她的上。

剖腹产这个是我舅妈的经历，她第一个孩子刨的，支气脏物没有顺产的挤压排出，容易感冒之类的病，后来二孩，她不顾家人建议顺产，我当时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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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都能看出来？”

医院高级独立产房门口，院长和数位保镖站着不敢说话也不敢坐，毕竟那位已经站了几个小时了。

秦子明面色惨白，他低看着张倾情，她痛得说不出话来，只有一声一声她的惨叫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扎进他心里，扎得他全都疼痛。

“长得真好”有医生说。

脑海里是新府邸路旁，她让人种下的合欢树，大片大片的扇形花朵，火云一样绵延到路天相接的地方，像一场童话。

医生们知趣退出去，“我们去给宝宝洗澡。”

“再去问她。”秦子明紧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