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落在她的腰间，犹豫了片刻，轻轻地抚过细腰。入手的纱布细腻，衣料下的腰很，令人浮想联翩。

        公子为何这么想？

        她这一来，他真的是骑虎难下。

        越秋白看着她的眸子，坦坦，不遮不掩。到底是他小人度君子之腹了。

        我在此守着。等到夜幕落了，我们再出去。

        若是不愿意答，我也无话可说。越秋白失落地。

        越秋白看到她的眸光微动。她灭了火折子，他便看不到她的表情。

        他一愣。云芜绿此人其实颇为孤傲，言辞之间少有客气，除非她有份需要掩饰之时。尽她未坦白真实份，他仍能从字里行间隐约觉察到她的格。

        那你呢？你究竟想要从我上得到什么？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抚着自己的边，后退几步：对不住。

        云芜绿默然，越秋白接着：既然无法坦诚，我有何可答？

        他心底掠一阵失落，问：你如何知晓夜幕落了？

        我并非你背信弃义，不是所有之事都与忠义有关。云芜绿究竟是不是你真名？你几岁？可否婚？我难听不得你一句真话吗？

        她只不过是想戏弄他一下，却忘了他是戏弄不得之人。

        你想杀我吗？他哑着声问。

        你把火折子给我。他出声。如果她出任何要夺物之心，那他就直接烧了那物件。宁可毁了，也不能让她给夺去。

        越秋白一把握住她的细腕，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未答，而是走到十步远之地。

        我在心底诵经，一遍为半个时辰。

        你为何跟我？

        我想信你，你愿意吗？

        越秋白靠着墙，摸了摸袖间的匕首。在此遇见云芜绿，着实出乎他的意料。那个物件绝不可能落入他人之手，他可以信她吗？

        云芜绿微讶，兜兜转转不过是要问她这些？

        云芜绿默然不语，片刻之后才悠悠开口：云芜绿是我本名，年岁二十又五，未曾婚。可否解答公子的困惑？

        妾既然送公子入城，便也要安然无恙地将公子送出城。

        他摸索着走到她边，轻轻点了一下她的手臂。

        公子还是信不过我。

        云芜绿低笑：公子，你还是不信妾。

        无妨。日久见人心，公子不必为了几句话，而改变对妾的看法。

        云芜绿将火折子入他的手中：抱歉。

        这是你主人的命令吗？

        待回了建安，妾给你一个坦诚。

        以云芜绿的谨慎，他没指望她能作答。如今她坦诚了，他反倒害怕了。

        越秋白的呼愈乱，紧张地问：为何告诉我这些？因为死人不会出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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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现在杀了她，东西自然不会被她抢走，但他也不一定能走出武威。更何况他本杀不了她。

云芜绿盯着他：妾不知公子要取的是何物，妾也不在乎此物。

        是么？公子的气息乱了。云芜绿轻笑。原来越秋白也觉得她是个美人。

        美人计对我不用。

        谢谢，你不过是在等你主人的回复，我不需要这样的坦白。越秋白缓缓地松开手。

        想要就自取。

        自己来拿。

        寻常姑娘，这些都摆在明面，自然不用问。你不说，我当然得问个清楚。

        公子打听这么清楚甚？倒像是要给我媒。云芜绿笑着问。

        你不懂！越秋白低吼。

        公子数次问我主人之事，妾就是好奇，公子究竟是在意主人，还是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