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灼正在吃橙子，鼓着脸颊问她：“？”

顾灼灼顿住，拉了拉他的手，眼中有着恳求：“以前是我不好，不懂事，任。但我现在不会了，好吗？”

“对对对……”顾灼灼语无次，又要拉他进来：“你现在回去也太晚了，要不在我这儿睡，明天再回去？”

就一下，他现在太想要一个安了，他保证到明天就不说了，就这么一会儿。

他憋在心里太久了，无数次想述说委屈，都无人应答。但现在他觉得可以了，曾经压住他的沉重愧疚感终于松动出一条裂，让他敢口气，允许自己抱怨一下。

“！”

顾灼灼终于控制不住，咬住下说不出话来。

“幸好后来你把我抓回去了。要不是你，我肯定已经被卖掉了。在梦里他就是个坏人，我那时候就被他骗得很惨。”

顾灼灼肉眼可见地失望，如果有耳朵，似乎都耷拉下来。

“！”顾灼灼迅速被转移了注意力：“真的？不会再明日复明日……”

“哦。”顾灼灼闭了嘴。

“别多想。”温岳了他的耳垂，让他觉得有点：“林建的事我会跟进，有进展告诉你。好了，上去睡觉。”

然而温岳下一句却说：“我让司机来这里接。”

“顾灼灼。”温岳把他扯到灯下，一手按住他泛红的眼角，没什么表情，语气却透着无奈：“这只是你的梦。我不会死，也能吃糕，公司更不需要你打理。你要是不放心，我明天约教练锻炼，可以吗？”

隔的片场正在换轨，天气太冷，所有演员都聚在这间大化妆间里挤，就看着顾灼灼那儿仿佛在演喜剧似的闹腾无比。

他扶着门框气，不一会儿彭英杰进来，惊喜大喊：“哇林西！你是来看我的吗！”说完一把抱住林西摇晃。

“顾前辈！”林西追小唐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心中充满恐惧，心想顾前辈边的人都是什么段位，跑得贼快，这是什么绝世武林高手！？

顾灼灼看见温岳的结上下动。

“别说了。”温岳眼神不善地看他。

又走了一小段，已经能看到宾馆门口的灯，顾灼灼又忍不住说：“是真的，我被吓醒好几次，所以你别死，不然我真的……我真的…………”

黑伞被温岳随手插进门口的伞架。伞面上的雪片成了水，顺着伞骨滴下，在地面上留下一滩映着光的水洼。

“那个噩梦我了好几遍，你死了以后叔叔阿姨也很伤心，你堂弟又没本事。我每天都在忙，顾氏还要江天，想和人说话都找不到，去海庭也是空的。我想给你过生日，买个糕也没人吃，简直想死……”

“不会。”温岳闭了闭眼，拍拍他的肩：“快休息吧，你明天还要工作。”

“明天要去宁城出差。”温岳说。

“顾哥！你看谁来了！”

顾灼灼上楼前回看了一眼，觉得自己心里也漉漉的，充满愧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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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夹着一包文件，踩着高跟鞋哒哒从外面跑进化妆间。

我比林西还蠢。林西好歹还能从他手里薅个五万块，我，喝了他几杯茶就跟他跑了。”

“哼，草台班子。”有个女演员看不过眼，在角落里说风凉话，声音宛转悠扬像在念斗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