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灼灼不说话，他严厉：“你要注意。

顾灼灼喝了口水，垂眸听着，等他们一个劲地说完，才缓缓抬。

老顾董说：“比我想象的好一点，但总还是上不了台面。”

顾母抹了抹眼睛，担忧地说：“你玩玩就好，别闹大了。我可听说进这行的都是来洗|钱的，老顾，那个远海控不就是……”

这些真心，哪怕短暂，在生意场上都万年难遇。

顾灼灼不以为意：“小事，有人看不惯我。”

永远带着不赞同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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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顾董皱眉，声音严厉起来：“所以真不是意外？你看看，这个圈子多低级，你是什么份，跟这些人混在一起，还吃亏！”

老顾董看他控制不住的高兴，有些话渐渐说不出口，最后深深叹了口气，用探究的目光看他，问：“今天你那话筒怎么回事。”

虽然夸奖的话只持续了半句，又回到了日常贬低节奏，顾灼灼仍然觉得很不真实。

“我很开心。”

以往参加的慈善晚宴，小明星的确是被当货品看待的。他们高高在上惯了，今天才意识到，还有更多的普通人。

两人一愣。

说一千一万，该说的他们早就说过了，今天来已经好了又一次的失望准备。

顾灼灼震惊，一瞬间没掩饰好脸上的表情。

顾灼灼刚刚想走这条路时，也渴望过家里的支持，只可惜幻想迅速破灭。现在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也学会了无视他们的意见，这会儿坐在这儿，也没想过能听见一句好话。

他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他开始觉得动摇了。

“拍得还可以。”老顾董忽然说。

无非就是“上不得台面”、“三集看完也不知在讲什么”、“整天讨好一群小女孩子”……

顾母心疼极了，委屈得恨不得掉眼泪：“灼灼，咱回家吧……你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即使受一会儿委屈，即使拍戏很辛苦，即使要混在这个你们看不起的圈子里。”他语速很慢，说的话就显得很郑重：“但这半年，我过得很开心。”

老顾董和顾母必须得承认，他们不懂这些。仅仅是知粉丝追星很狂热，和这样的狂热中心，完全是不一样的验。

老顾董：“……”

从在电影院看到儿子出现在荧幕里，留下永恒的影像开始。他看到观众们心神被剧情牵动，看到儿子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神采奕奕，看到许多人讨论着顾灼灼的话筒到底怎么回事，看到他们是那么真心实意地担心。

顾母见状，眼眶更红了，小声说：“我们一直想来看你，小岳就给了我们票。”

两人不知该怎么反驳，相互看看，又将目光投向凉掉的茶水上。

顾灼灼感觉气氛缓和了些，难得开玩笑说：“况且赚得也不少。我买了个公司，刚起步，明年说不定就能盈利了。这么优良的企业，你们要投资吗？”

后来他们在出口看到了更多粉丝，在儿子摘下口罩的一刹那，粉丝们狂热的喜爱甚至结成了一种气场，将他和顾母包裹在里面。

但是老顾董却觉得不太一样。

那巨大的能量让他感到震撼。

老顾董说：“是，东阳商会那一群，早年手里都不干净。现在也是他们沾影视业沾得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