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会骗我了。”顾灼灼闷闷地说。

“对不起。”温岳又。

很快，泪水打了睫。

“嘘――”温岳却示意他别说话，手机显示通话中。

“……当然不是。”温岳被他弄得好无奈：“我只是不忍心……看你难过。”

路两边是有灯的，还有对面剧组的车一直没熄的远光灯。

“交警和工程队还没来吗？”顾灼灼眨了眨眼，有点困倦地问。

温岳半晌：“醉了个噩梦,有些想你。”

车窗因为温差蒙上雾气，顾灼灼一直说，絮絮叨叨说着都过什么。到最后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凌晨三点。

“你也把衣服换了。”车门一关,温岳说。

“怎了么了啊？”他终于问。

“……不客气。”顾灼灼用力呼，瓮声瓮气说：“每个男孩都是为了成为英雄而生的。”

雨声彻底停了，山风呼啸，得树木沙沙响。

如果是一般的噩梦,温岳肯定不会失态成这样。顾灼灼几乎已经猜到了,只是不知他到底梦到了多少。

顾灼灼心一，乖乖照，把粘在上的衬衫长统统脱掉，拿干净的巾简单了,一回,温岳已经张开毯子等着他了。

这次平静了很多，好像又重新从他上获得了力量。

“！”顾灼灼瞬间汗就炸起来了，看过的恐怖片从记忆深一脑往上翻，瞬间几十个桥段占据全心神，任意

顾灼灼忽然感觉前所未有的委屈像海水一样漫上来，涌进他的气，让他呼困难，酸涩。

他情绪不稳定，又有点低烧,顾灼灼先把其他人赶到别的车里，自己单独回车上照顾人。

虽然平时没少在温岳面前换衣服，但是陡然换了个环境,又有了点久违的羞涩感。他红着脸钻进温岳的毯子里，滴水的发蹭在温岳脸颊上。

顾灼灼渐渐清醒，茫然往窗外看，但因为有雾，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外面雨声潇潇，车里开着风。顾灼灼很快就觉得和了,坐到一旁,把毯子抽出来正面盖上。

温岳大老远的跑过来,顾灼灼也没再劝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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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岳缓缓把内容概括一遍。

温岳闭了闭眼，用力他的发。

他又眨了眨眼。

“我不是想自或者赎罪什么的……”顾灼灼有些哽咽，把埋进温岳肩膀：“……我只是怕我忘了你。我真的很怕。别人都渐渐忘了，要是我也忘了，就好像你从没存在过一样。你是什么样的人，为我过什么事，好像都会消失，我想保护它。”

温岳在他面前，一向是冷静的，强大的,难以超越的，所以今天这一出着实把他吓到了。

“你保护得很好。”温岳说：“是你救了我。”

好像……不太对。如果大家都在车里，为什么光线时不时被阴影遮挡？有什么东西……在围着车转圈？

顾灼灼越听越茫然,只是在办公室理个文件，怎么就把温岳吓成这样了……温岳是觉得他多不堪大用！？类似‘灼灼都被到认真工作了这是有多心如死灰啊’这样？

他也没急着问到底怎么回事。

他顿了顿：“看到你连理文件都那么难过，我就觉得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