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菱角发扎了两个揪揪，双手插兜，也说：“不是跟你客气，你还小呢，理应我们出。大不了等你有了钱，请我们吃饭。”

林西整个人已经由抓狂喊no进入了万念俱灰的状态，彭英杰大大咧咧说：“知你家困难，不是说好我们仨平摊的吗，你干嘛啊这个表情？”

林西倾向吃的，季羡倾向用的，邱菱角认为不用太贵，彭英杰负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至于什么行我也不知。

电话那哈哈大笑：“傻孩子。”

吵了一条街，按照价格排序去掉一个最高的，去掉一个最低的，彭英杰拍板，带他们去了自己相熟的酒行，挑了一瓶市价两千的酒。

季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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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孤儿，林西觉得自己非常懂林大哥，而林大哥看他的眼神也十分怜惜，他们还碰巧是同一个姓，在咖啡厅打工期间，林西就认了这个干哥哥。

林西也不知他为什么这么在意，明明顾前辈和他相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几天，他却听不得前辈的坏话，连林大哥说的话也让他不舒服。

“啊？”

他们走在人行上，踩着没来得及打扫的黄叶，林西低着，在手机上点了点，接着快步超过他们，走到了最前面。

“嗯！”林西振奋神。

他挂掉电话，心知林大哥说的话有理，却还是觉得顾前辈不是那样的人。他睡不着，把堆的衣服都洗干净晾起来，又去了舞蹈室练了一晚的功。

“怎么说的？你知你前辈那个背后的人是谁了吗？”

第二天另外三人看到他着重的黑眼圈，都吓了一。

林西说不知。

“娱乐圈，笑贫不笑娼，但来钱也确实快。下次你留心听一听，哥给你分析，就知你前辈是自愿还是被迫的了。”林大哥又笑：“别不高兴了，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有它自己的规则。等你以后混出来了，也回报你的前辈。”

鬼爸十五年前就失踪了。

四人还没逛，先就送什么开始无止境的争执。

“季羡怎么那样啊，”林西忍不住抱怨：“顾前辈帮他还不够多吗？那次试镜，之前读剧本的时候，他教季羡的时间比彭英杰还长！季羡不仅不谢谢他，还要换公司，还跟着公司里的小姑娘们八卦！”

明明林大哥认识他更久，也对他更好，甚至有几次，林西觉得林大哥能懂他的灵魂。

“钱我给你了。”他说。

林西疲惫地摆手，邱菱角见状，揽着彭英杰的肩膀说：“吃饭前我们上个街，买个礼物给前辈吧。”

“也许你的前辈不觉得这是坏事呢？背后有人，在娱乐圈里是有能耐的象征。”林大哥说：“况且传八卦是人的天，下次碰到不感兴趣的事，你也不要表现出来。”

季羡有点慌了：“我昨天就随便说说的，你是为这个事不高兴吗？我都过歉了！”

“哎哟？”彭英杰了声口哨：“那天买个一百二的卫衣跟我在商场差点打起来，这次居然肯出五百块？不简单……不过说真的，真不要你给钱。”

“不要。”林西气若游丝：“五百块我又不是出不起。”

林大哥应该在值班，晚上九点多时他看到了消息，给林西回了电话。

“可是……我觉得这样说不太好。”林西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