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学会了分寸，不闯入他的领域，尊重他的所有习惯，给他送围巾，对他笑。

“覃存知。”

温岳闭了闭眼。

“覃存知出国上大学，三个月后该网站成立。他毕业回国那天，网站短暂关闭，两个月后又重开。这些都较模棱两可，但早年有一个拍卖纪录，在一个暗网论坛里被人以文字形式纪录下来过――这个网站在暗网里有不小的名气――覃存知二十八岁那年，去西省某地视察，那晚网站有一场重要拍卖。那晚八点，覃存知所在县全县停电，拍卖便被理员以权限锁定，直到停电结束后才重新开始。”

草惊蛇，现在网站已经被关闭了。”

“好了，还有事吗？”温岳问。

“温董？”电话那律师提醒。

“是的，覃存知。为了合调查，蓝粒今天过来了笔录，把她和覃存知相两年的细节报给了警方。覃存知和她有过人金钱交易，又涉及到试探法律边缘行为，局里非常重视。虽然王助理和J先生与网站，在现实中和覃存知并没有关系，但我还是建议他们个比对。”

那一定是个噩梦，灼灼皱眉，眼动，出汗。嘴里喃喃说linjian，linjian。灼灼还喊了他的名字，奋力挣扎，手肘磕在茶几边缘，

“…………”温岳：“继续。”

半年前他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暂时没有了，有新进展，我会给您报告。”

而后拉开门，顾灼灼便走近，把围巾递出来。

“一会儿就好。”温岳说。

温岳有在阳台打电话的习惯，并且不喜欢别人听见电话的内容。顾灼灼便不过来，只是冲他弯着眼睛笑，把围巾举起，指了指。

然而现在，他会自然地说起“我们公司的小孩”，会关心他们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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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灼灼刚刚去冲了个澡，穿着浴袍，发得半干。他久久不见温岳上楼，便拿了一条羊绒围巾过来，和他隔着阳台玻璃门对视。

律师犹豫：“暗网论坛的发言不备证明力，警方只能查到那晚某县停电，却查不到覃存知那天是否在某县。现在还在紧张的比对中。”

“嗯，”顾灼灼又笑了笑：“那你说完早点进来，我先上去了。”

如果仅仅是长大，温岳也许不会这么执着地想要一个理由，但灼灼像是经历了什么事情，偶尔眼睛里出伤痛和忧郁。

温岳应了一声，垂下手，却并没有进屋，而是把那条围巾上了。羊绒十分温，一如顾灼灼给人的温度。他变化太大了，让温岳想自欺欺人都不行。

他穿得太少了，没有进满是冷风的阳台，只对着隙说：“还没打完么？可以去书房说。”

灼灼开始学习煲汤，给他吃的，提醒他睡觉，甚至单独约了顾氏相熟的医疗团队，咨询他的状况。

一周前，顾灼灼不小心在客厅睡着。也许是睡姿问题，他没一会儿就开始梦了。

温岳对着电话：“稍等。”

律师顿了顿：“结果，有些时间点十分巧合。”

“好的。虽然网站关闭，但是一些历史数据仍然可查，警方分析了它从成立到扩大规模的时间点，中间有过几次关站和版本更新，不过因为没有嫌疑人，没有参考价值。这时我提出了您之前说的点……”